这种阵法早已失传,然而就在数十年前的南楚,一个姓沐的家伙伺候了一个圣女殿的弟子,弟子传授了他此阵的一点皮毛,就凭着这点皮毛,那家伙打了无数次胜仗,成了南楚攻无不克的神将。
如今圣女殿掌握的可是天罡阵的精髓,任他再厉害的高手,也会和肉包子打狗一样,有去无回!
铁骑终于步入了众人的视线,坐在最前方的是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女人,斗篷的内胆是泣血的红色,像极了她那张妖娆的唇瓣。
她手里拿着一根长矛,如光如跳动的烈焰。
众人认出了她来。
卓玛。
阵中,有女弟子犹豫了:“二圣姑,是卓玛!”
二圣姑怒斥道:“擅闯圣女殿者,杀无赦,这是太祖定下的规矩,你忘了吗?”
“弟子不敢!”女弟子握紧了手中的宝剑,再无一丝犹豫。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别怪圣女殿不客气了,卓玛。
眸子里冷光一掠,二圣姑举起了手中的宝剑:“天罡阵第一式,飞云——”
咻——
贺兰倾狠狠地掷出了手中的长矛,长矛速度之快,如一道冰冷的闪电,众人根本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长矛便洞穿了二圣姑的胸口,巨大的力道将她整个人撞飞了出去,死死地钉在了身后的马车上!
她睁大一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洞穿了自己的长矛,嘴里吐出一口鲜血,头一歪,双臂垂了下来。
马车里的圣姑们纷纷掀开了帘子,看到这一幕,惊得血液都冻住了!
“二圣姑!”
“二圣姑!”
“师姐!”
“师姐!”
“妹妹!妹妹!妹妹——”
众人惊叫,大圣姑更是抱着妹妹的尸体,疯狂地吼了起来。
贺兰倾的铁骑衝进了天罡阵,贺兰倾承认天罡阵有它的厉害之处,可二圣姑这个主阵的人都没了,剩下的也不过是一盘散沙了。
铁骑将一百零八人衝得七零八落,不过眨眼的功夫,场地就被铁骑占领了。
贺兰倾骑着火凤,优哉游哉地走上了前,也不忘叫上身后的乔薇,那模样,像极了一头护犊的母狮,正在教导自己的幼崽如何狩猎。
大圣姑将二圣姑的尸体放了下来,抱着怀中再也无法睁眼的妹妹,目光嗜血地看着贺兰倾:“卓玛……你居然敢在圣女殿大开杀戒!”
贺兰倾邪气地勾了勾红唇:“这是圣女殿吗?老子怎么记得这是在外头呢?”
圣女殿外有块石碑,石碑以内才是圣女殿的地界,贺兰倾选的地方有点儿刁钻,恰巧在石碑之外五步的位子,圣女殿建址多年,谁真的去在意这几步的差距呢?早把这一块地方当做圣女殿的地盘了,便是她们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可若严格按族规去算,这儿确实已经出了圣女殿了。
大圣姑恶狠狠地道:“你居然杀了我妹妹!我妹妹是圣姑!你怎么可以杀了圣女殿的圣姑?你这是亵渎神明!”
贺兰倾从没将神明放在眼里,眼皮子都没抬一下:“不杀她,等着她来杀老子?”
天罡阵是杀气最重的一种阵法,这个狗屁圣姑可没打算给她留活路,难不成她要先让自己受个重伤,然后再进行反抗?
她傻呢?
大圣姑怒道:“我妹妹结阵,只是因为你们擅闯圣女殿在先!”
贺兰倾敲了敲石碑。
大圣姑瞬间了悟了,贺兰倾只要不带兵闯过这块石碑,就不算是擅闯圣女殿,贺兰倾还没闯,她们就结阵杀她,就是理论到长老院,也不是贺兰倾的错。
但贺兰倾那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像是不打算闯吗?根本是想把圣女殿夷为平地好不好?
“你……你……你……你简直狡猾!”
大圣女明白她们被贺兰倾算计了,气得捶胸顿足。
贺兰倾吹着嫣红的指甲,不咸不淡道:“老子没时间听你聒噪,把圣女交出来。”
大圣姑一把拦在了她身前:“你休想!”
余下的几位圣姑也纷纷走下了马车,与大圣女一道挡住了贺兰倾的去路。
就算杀了二圣姑是事出有因,但如今她们几个可都没有招惹贺兰倾,她便是仗着自己是卓玛如何,仗着和卓疼爱她如何,她真敢滥杀无辜,便是和卓也保她不住!她会被剔下族谱,再也没有机会成为塔纳族的卓玛。
若是一个人的死,能换来这么大的结果,那她们大概也是愿意的。
乔薇不大懂塔纳族的律法,但这样的情况想来也是杀不得的,她看向了娘亲,想知道她会怎么做。
贺兰倾眯了眯眼,探出右手,食指与中指交叉勾了一下。
一名玄衣卫递上了一把大弓。
贺兰倾从箭筒里抽出了一支裹了布条的羽箭,那名玄衣卫往布条上浇了蜡油,以火点着。
贺兰倾将箭搭在了弓上,拉了个满弓,瞄准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