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了,当然了,如果你不信任少夫人,也可以去找大夫人。”
红杏抱住她的手,急切道:“碧儿姑娘,我怎么会不信任少夫人呢?我一开始就想找少夫人瞧伤的,只是害怕我是个粗鄙丫鬟,少夫人不搭理我,我才决定去桐院的。”
碧儿笑道:“我家夫人刚来,你不知她品性,在她眼里实则没有下人上人之分的,隻一点,她瞧病时有个规矩,急病优先,你伤病不急,若在平时可能最后才能轮到你,但今日青莲居没几个看诊的,你去了就能看着。”
红杏激动道:“那敢情好,碧儿姑娘,劳烦你给我领个路吧!”
碧儿将红杏带到青莲居,红杏伤的不重,只是没有得到足够的休息,仍带伤劳作,所以不见好转。
乔薇给开了一盒乔峥自製的跌打损伤膏,叮嘱红杏三日后来复查,治疗期间,切忌劳作。
红杏千恩万谢地去了。
乔薇打了帘子进屋,姬婉正拿着一个随身携带的小木镜,臭美地照着:“这就是你说的证明荀氏有歹心?给个丫鬟治病?”
乔薇看着她这副欠抽的模样,发誓若不是她是小包子的姑姑、是冥修的姐姐,她现在就把她摁在地上狂揍一顿了,乔薇移开目光,给碧儿打了个手势。
碧儿带着两隻白悄悄追了出去。
两隻白都是打架小能手,比侍卫好使多了,目标还小,容易隐藏。
先前碧儿拉着红杏去园子,自然不是单纯地找个说话的地方,荀兰每晚都以花瓣沐浴,是以丫鬟每日下午都会去花园采摘新鲜的花瓣,那番话,碧儿表面是对红杏说的,实际却是希望被桐院的丫鬟听去。
按照前两次的经历来看,红杏能活着走回东府,都是天上下豆子了。
一刻钟后,碧儿火急火燎地回来了,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夫……夫人……红杏……红杏出事了……”
姬婉惊讶地看了过来。
乔薇站起身:“就知道她坐不住!出了什么事?”
碧儿扶着桌子,支撑住快要倒下的身体道:“红杏……红杏……受伤了……”
乔薇正要问你们三个跟着,怎么还真让小后妈得逞了,就听得碧儿气喘吁吁道:“被……被大白咬伤了……”
凶残的大白在被四小隻以及自己的同类蹂躏得不成貂形后,终于逮住机会,一展了貂威!
结果就是红杏被咬伤了。
小白发飙了,追着大白一顿狂咬,大白被咬得满园子乱窜,已经不知窜到哪里去了……
姬婉收好镜子,拍了拍手,呵呵地笑了:“红杏没白来一趟,确实向我证明了不少事,这府里啊,危险!我怀着身孕呢,就不往你这青莲居来了,免得那哪次被你的貂咬伤,我可就真的悔不当初了。”
乔薇黑了脸,大白,你死定了!你真的真的死定了!
正被小白疯狂追击的大白狠狠地打了个哆嗦……
乔薇送姬婉出府。
姬婉要求的,理由是,我怕被貂给咬了!
乔薇气得眼刀子嗖嗖的,姬婉笑得肠子都要断了:“想证明别人是坏人,结果自己才是最危险的那个,不过你放心吧,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怎么说你都是我弟媳,是我腹中孩儿的舅母。”
二人去桐院向姬尚青辞行,路过后门时,看见几个妈妈抱着一大堆料子出来,放在一辆普普通通的推车上,那些料子一看便是极其名贵的上等衣料,怎么好像要被扔掉一样?
乔薇走了过去。
几人给她行了一礼,又给她身后的姬婉行了一礼。
乔薇看着一车富贵逼人的料子,疑惑道:“你们这是做什么?这些料子都不要了吗?”
穿酱色褙子,身材矮胖的妈妈道:“回少夫人的话,这是大夫人捐给慈恩堂的。”
慈恩堂是京城的收容所,住着流离失所的孤儿与老弱病残,早听闻荀兰时常捐赠善款,用不着的衣物、衣料也会捐去慈恩堂,以为只是捐点棉麻,谁料竟是如此名贵的锦缎。
乔薇肉痛,这么好的料子,卖出去能卖不少钱,穿在穷人身上却不过是穿个几天,还不如换成银子了给他们呢,再用那些银子买普通的布料,够好几人穿一年的了。
姬婉走上前,嫌弃地看了一眼推车,再好的料子,往这种车上一放,她都绝不再碰了。
乔薇翻了翻,越翻越肉痛。
忽然,姬婉捉住了乔薇的手。
乔薇一愣:“怎么了?”
姬婉把她抓住的料子翻了出来,这是一匹朱红色的锦缎,绣着栩栩如生的白梅,颜色端庄大气,只是色泽太重了些,一般人可能撑不起,荀兰貌美的,自是无惧的。
乔薇摸上料子,柔软的手感让她的心都差点酥掉了:“这可是时兴的料子,一寸一两,你们夫人也让你们送去慈恩堂了?”会不会太暴殄天物了?
胖些的妈妈道:“这种料子太老气了,我们夫人穿着不合适。”
瘦个子的妈妈道:“是呀是呀,都是上了年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