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你还说你比我先认识他呢!”
“我只是在山洞碰见他一次,哪里就知道他是当今丞相?”
“什么?你是丞相?”乔薇看向了姬冥修。
乔峥拔高了音量:“你不知道他是丞相?他不是把婚书给你了吗?婚书上没写吗?”
“我没看啊!”
丢池子底下了。
当时霸占了婚约的是乔玉溪,她捡到婚书,恐他发现,随手丢在了施工的池子里。
现在一想,他根本是故意把婚书交给她处置的。
她真该好好看一看的,就能知道原主就是恩伯府的千金,也能知道他就是姬家少主,知道了他是姬家少主,那么离知道他是丞相就不远了。
“我以为你知道。”丞相的表情很无辜。
乔薇想揍人:“少给我装!我成天冥公子冥公子的,像是知道你是姬家人的样子吗?”
丞相一本正经:“我以为这是我们两个的情趣。”
情趣你大爷!
小马甲被扒得干干净净,就算丞相大人也没了还手之力。
生平第一次,丞相大人可怜兮兮被人轰了出来,可怜兮兮地敲了半天的门,又可怜兮兮地下了山。
“去哪儿?”燕飞绝兴高采烈地问。
姬冥修就从没见他如此精神过:“有喜事?”
你吃瘪了可不就是喜事?
燕飞绝大言不惭道:“有个青楼的花魁,看上我了,为我茶不思饭不想,我怕她想不开,决定晚上去会会她!”
“呵。”姬冥修就当自己信了。
马车回往京城,城门已闭,燕飞绝亮出丞相令,守门的侍卫毕恭毕敬地开了门。
皇帝是大梁的天,而丞相,能一手遮天,只是这遮天的人物,忽然栽在一对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父女手上了,这滋味,其实是有些销魂的。
马车驶往四合院,路过一家喧闹的酒馆时,燕飞绝意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少主,是他!”
姬冥修挑开帘幕,顺着燕飞绝的目光瞧了瞧,就见酒馆的二楼,凭窗的位置,胤王正拿着一壶酒,一口一口地往嘴里灌,若在平时,姬冥修就走掉了,但今日,他突然也很想来上两杯酒。
姬冥修下了马车,走向酒馆。
酒馆的小二才刚刚接待了一位风华绝代的公子,正惊艳呢,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却又来了另外一位,今晚,真是蓬荜生辉!
姬冥修去了胤王的厢房。
胤王是好不容易从府里“逃”出来的,用的还是给第一美人买见面礼的借口,出来后,便不想回了,本打算去青楼坐坐,可最近被第一美人压榨得太厉害,已没了多少存货,去了也丢人,于是来了这家酒馆。
姬冥修进屋时,他已喝得半醉,睁了睁惺忪的眼,醉醺醺地笑道:“是表叔啊,表叔怎么来了?”
“表叔郁闷。”姬冥修在他对面坐下。
胤王脑子里晕晕乎乎的,连看这个死对头也没那么讨厌了,笑呵呵地道:“表叔也有郁闷的时候啊……来,喝酒……侄儿请表叔喝酒……”
他说着,拿起酒壶,给姬冥修倒了一杯酒。
酒水撒了满桌。
姬冥修从满桌酒水中端起了酒杯:“你就这么跑出来,你家娘子不管?”
胤王不屑道:“她管得着吗?”
都承认是娘子了,出息啊,小侄儿。
姬冥修喝了一口,烈酒入喉,辣得五脏六腑都在燃烧。
“呃……”胤王打了个酒嗝,“表叔……郁闷啥?”
“我娘子不理我。”
胤王的脑海里浮现起了第一美人烈火如歌的笑容:“求不理。”
“孩子也看不着。”
胤王的脑海里浮现起了三小隻抱着他大腿恨不得啃了他的画面:“求看不着。”
姬冥修眼刀子在他身上割了一个来回,明明是他先触碰到六年前的真相的,也是他先找到自己老婆孩子了,可到头来,这家伙捡现成的便宜,竟还比他先与妻儿相认了。
心塞,心塞啊!
姬冥修站起身:“我先走了。”
胤王揪住了姬冥修的袖子:“表叔……别告诉那个母夜叉我在这儿啊,我实在不想见到她了,我待会儿就去皇宫……我再也……不出来了……”
姬冥修点点头:“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她的。”
胤王醉醺醺地憨笑:“表叔……一言九鼎。”
“自然。”
出酒馆后,姬冥修上了马车:“派人通知胤王府,胤王醉倒在酒馆了。”
燕飞绝傻眼:“你不是答应了不告诉人家吗?”我在楼下都听见了。
姬冥修漫不经心道:“我说了不会告诉第一美人,可没说不会告诉别人。”
燕飞绝:“!”
果真是奸相啊!
……
夜深,风凉。
被亲爹训了话的乔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