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这笔钱只是徐氏赔偿给崔总管的零头,崔总管半点不肉痛。
乔薇亦不嫌少,毕竟这是一笔横财,且崔总管尝到甜头后,把未来一年的生意都定给乔薇了,一年,她就不信赚不到一万两。
乔薇哼着小曲儿,把银票一张张迭好,锁头不牢实了,她躬身,从柜子里找了把新锁,一坐起来,便感觉眼前有黑影晃过。
她眼疾手快地抓住了那隻作乱的小黑爪,黑爪的指尖捏着一张银票:“又皮痒了是不是?”
珠儿吐吐舌头。
这小猴儿什么都好,就是有点顺手牵羊的毛病。
乔薇把银票夺回来,放进了盒子:“还有呢?”
珠儿耸肩,没有啦!
乔薇把她另藏在背后的另一隻小爪子逮出来,看着被她捏成一团的银票:“这是什么?”
珠儿两眼望天。
乔薇最讨厌把东西捏得乱七八糟了,她连书页的卷角都无法忍受,乔薇狠狠地瞪了这小猴子一眼:“再敢揉我东西,把你丢到房梁上去!”
房梁上有小白的毒蛇。
珠儿抽出用尾巴卷着的不知打哪儿顺来的帕子,一抽一抽地“哭”了起来。
乔薇眼尖地说道:“帕子也是我的!”
珠儿撒腿就跑!
乔薇抓住她尾巴提了起来:“张嘴!”
珠儿捂住嘴。
乔薇对着她屁股狠狠一拍!
“吱——”
一个小元宝从她嘴里掉出来了……
……
连顺手牵羊都不让了,人生是多么地无助。
珠儿单手按住心口,悲痛欲绝地离开了屋子,走到门口,撞见一个人。
那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小猴子吓了一跳,正想说这不是在容记偷吃虾球的小窃贼呢?就见这小窃贼抓起他的衣摆,擦了擦“眼泪”,又狠狠地擤了一把“鼻涕”,咳嗽着,如同绝症的患者的一般,踉踉跄跄地与容老板擦肩而过。
好可怜的小猴儿,容老板心都要碎了。
容老板吸了吸鼻子,揉了一把湿润的眼眶,整理好神色进了乔薇的屋。
大门外,珠儿掂了掂手里的玉佩,开开心心地下山了!
……
乔薇给容老板泡了杯茶:“你们是不是约好的?要么都不来,要么一起来?”
“谁?”容老板四下张望。
乔薇就道:“刚刚崔总管来过。”
容老板皱眉:“他又来催货啊?那家伙是怎么回事?上容记三天两头地催,完事儿还到你家里催,不是没到交货的日子吗?”
乔薇笑笑:“宫里的生意不好做,出了差池他要担责的,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你私事处理完了没?”容老板问。
乔薇想了想:“差不多。”
容老板兴奋地说道:“我前些日子看了个庄子,特别大,环境不错,价钱也不贵,在京城外,离京城离镇上都近,建厂再合适不过了,你要不要去瞅瞅?”
乔薇与碧儿交代了一声,让她去私塾接孩子们放学,中午和晚上就在小院吃饭,随后坐容老板的马车去了那个京城附近的大庄子。
庄园比容老板描述的还要大一些,差不多十几亩,不论加工还是养殖,都绰绰有余了。
容老板指着一片荒废的田野道:“庄主说,原先是要种田的,但她家不缺银子,又没功夫搭理,便让庄子闲置了。”
乔薇看得出来土壤还是挺肥沃的,就是四周围了几座山,略显荒凉:“既然不缺银子,为何又要卖?”
容老板道:“好像是生意上出了点岔子,需要资金周转。”
说话间,几人来到了庄园的正院。
然而令乔薇感到无比诧异的是,堂屋里坐的不是别人,居然是“许久未见”的徐氏。
才几日不见,徐氏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容颜憔悴,肤色暗淡,黑眼圈浮肿,眼角有了细纹,再厚的妆粉都遮盖不住。
徐氏俨然也看到了乔薇,惊得站了起来。
乔薇嫣然一笑:“原来是二婶的庄子啊。”
容老板眯眼:“二婶?”
“是啊。”乔薇笑着介绍,“二叔是我父亲同父异母的弟弟,这位乔夫人便是我的好二婶。”
容老板一脸茫然:“你怎么会有这么有钱的二婶?”
乔薇好笑地说道:“对啊,我这么穷的乡下寡妇怎么会有这么有钱的二婶呢?”
容老板听出了火药味儿,小乔穷得在外头摆地摊,若对方真是她二婶,却对她不管不问,那么这二人的关系……可想而知了。
徐氏定了定神,看向容老板道:“容老板,你今天过来是要把庄子定下的吧?”
容老板刚想说是,看了一眼身侧的乔薇,又改口:“我是带我们大当家过来转转,买不买你的庄子,主要看我们大当家的意思。”
可以说非常给乔薇长脸了。
徐氏的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