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的遭遇,根本没人注意到它的头上。
给乔仲卿治疗完伤势,乔岳山夫妇回了花厅,这边,乔薇、诸位长老以及孟氏已经等得花儿都谢了。
乔薇坐在主位上,“乔峥”劳累了一下午,被推回马车上歇息了。
孟氏见儿子来了,瞬间有了底气,上前去坐乔薇手边的另一个主位。
乔薇淡淡扫了她一眼:“孟姨娘,你不会真以为自己有资格与我平起平坐吧?”
孟氏的身子僵住了。
多少年没人叫过她姨娘了,这丫头、这丫头怎么敢?!
乔岳山的面上也臊了一下。
乔薇看看摆放在正中央圆桌上的瓶子,又看看乔岳山:“二叔,劳烦你辨认一下我采回来的是不是正确的白月草,若不是,我再进山采一次。”
乔岳山从进屋的一瞬便认出那是白月草了,他艰难地说道:“不用了,你没采错。”
徐氏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乔薇含笑的目光自诸位长老身上一一逡巡而过:“既然我爹和我先采回了白月草,按照协议上的内容,是不是该把大房的东西物归原主了?”
顿了顿,从宽袖中拿出协议,打开了逐字念道:“……若大房胜出,二房将交出家主之位,乔家将归还大房的产业以及沈氏的嫁妆,我没念错吧,诸位长老?或者你们打开我二叔手中的那份,再仔细查看一遍?”
二长老拱手道:“协议的内容没有念错,这件事到此,是大房赢了,所有东西都该物归原主。”
乔岳山按住了额头。
徐氏受伤地看向诸位长老,但几位长老纷纷避开了她的目光。
若是没立字为据,他们还争一争了,可白字黑字的,他们就是想反口也不能了。
乔岳山深吸一口气,将翻滚的思绪压回了心底:“我交。”
徐氏大怔:“老爷!”
“当年本就是我的疏忽,在未找到大哥大嫂尸体的情况下判定了死讯,现在大哥回来了,家主之位也该还给大哥了,至于家产……”乔岳山语重心长地说完,看向一旁的徐氏,“你清点一点,好生与囡囡交接吧。”
徐氏急坏了:“老爷!你……”你知道那是多大一笔钱啊?
孟氏给儿媳使眼色,这丫头又不懂帐,随便给给就行了。
老秀才赶到了恩伯府,拿着几本册子气喘吁吁地走了进来:“小姐,这些是大房当年的帐册,这一本是夫人的嫁妆单子,这一本是老爷手头的余钱数额,中间的四本是老爷名下的铺子与庄子,最后三本是灵芝堂的,我隻备份到被辞退的那年为止,这些年的经营花销情况未知。”
乔薇点头:“这几年的经营情况,我会着人核实,辛苦你了老先生。”
在老秀才把那些帐册摆出来的一霎,徐氏的脸色就变了,狡猾的老家伙,居然偷偷做了备份!
乔薇对乔岳山夫妇道:“我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我爹铺子里赚的钱,我就不找你们索回了,但灵芝堂是我娘开的,与乔家没有半点关系,鉴于是你们在经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就当它这些年是充公给乔家了,但充公的银子平分,该分到大房的那一份,一分也不能少!”
你爹的铺子本身就没赚几个钱,大头都在灵芝堂啊,求你索回你爹铺子的钱,别要灵芝堂的吧!
乔薇又道:“我爹的存款是必须如数奉还的,我娘的嫁妆,也一分不能少,少了的,自个儿用银子填上。给你们七天时间,把所有帐目清算干净,十天后,我上门交接。”当晚,乔家便乱成了一锅粥。
乔岳山不打理庶务,不知徐氏已经把乔峥的存款败得差不多了,更不知乔峥的铺子也被徐氏拿去给娘家兄弟做生意了,更不知沈氏的嫁妆银子也花掉一小半了。
“你……你怎么如此糊涂?!”乔岳山气得吐血。
徐氏抽泣道:“又不是我一个人占了大哥的铺子?娘的侄孙也拿了一间呢!”
是的,孟氏也瓜分了乔峥的铺子给娘家人,这会子让她把铺子交出来,她都不知怎么与娘家人开口。
徐氏更不知道。
婆媳俩急得团团转。
三房四房也未能幸免,他们没分到铺子,却吞了不少别的好处,大房的资产几乎被几房瓜分殆尽,一下子交出来,各房都不知得吐出多少血来。
事实上,不仅乔家的几房,就连几位曾经拥戴乔岳山上位的长老也没能幸免。
二房为了稳坐家主之位,可没少“孝敬”几位长老,其中以大长老与三长老最多,二长老没要过二房的“孝敬”,倒是避免了一场大出血。
孝敬大长老与三长老的东西里有两套是沈氏从滇都带来的暖玉棋盘,银子什么的,乔薇道不追究了,便是她爹当家,也会好生孝敬几位长辈,只是那暖玉棋盘乃她爹娘定情之物,一对鸳盘,一对鸯盘,意义深远,必须收回。
两位长老简直恨死了二房,当初送棋盘给他们时可没说这东西有俩,还是一对鸳鸯,想想自己与大(三)长老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