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七娘是伤得不重,未祸及筋骨,只是她皮肉娇嫩,有些红肿,擦点跌打酒就没事了。
裘掌柜将七娘送回容记,看得出来七娘很尴尬,裘掌柜便没去见乔薇,坐上马车回京了。
当然这事不能瞒着乔薇,七娘以为裘掌柜是真的找自家夫人有事,却因为自己的缘故,事儿也没办便走了:“都是我不好,耽误夫人的事儿了。”
七娘啊七娘,你猜我和冥修猜得这么准,怎么换成你自己,就不敢猜了呢?
裘掌柜哪里是找我有事?分明是寻个借口与你多走一段路、多说几句话罢了。
乔薇对裘掌柜印象是不错的,最初在砖瓦厂,裘掌柜便提醒她避开六爷,六爷要染指她,裘掌柜又替她周旋,虽说没多大效果,但这份善良难得。
可惜七娘已经有了阿贵,不然,乔薇还真不介意他俩好上。
乔薇带着七娘采买了食材,栓子爹的马车都被装满了,根本坐不下,乔薇又去青龙帮借了一辆马车,顺道告知陈大刀,他管辖的范围居然出现了小强盗。
陈大刀怒了,自打与商会签订协议后,商会便雇佣青龙帮维持各大商区的治安,已经许久没人敢在街上作乱了,今日却冒出个毛头小贼,还欺负到了自家人的头上。
是可忍孰不可忍!
“小虎,你带几个兄弟,去把那小贼抓来!”
小贼当日下午便被青龙帮的弟兄揪了出来,当街暴打一顿,惊动了官府方才作罢。
乔薇与七娘回了村儿,恰巧望舒与景云放学,老秀才正牵着二人往山上走。
乔薇跳下马车,笑着打了招呼:“老先生。”
老秀才回头一看,惊道:“回了啊,我看你没来接孩子,正想送他们回去呢。”
“娘亲!”两个小包子扑进了乔薇怀里。
乔薇揉揉二人小脑袋:“今天还乖吗?”
“乖呀乖呀,我每天都好乖的!不信娘亲问先生嘛,我真的好乖好乖哒!”望舒笑嘻嘻地看向老秀才。
老秀才:“是啊,乖极了!”
就是睡了两节课、吃了一节课、玩了半节课,今天一共四节课。
乔薇谢过老秀才,带着孩子上了山。
小魏和阿贵在整理作坊,乔薇对作坊的卫生要求十分苛刻,每日收工后都必须把作坊里里外外清扫一遍,从前这些都是碧儿与七娘的工作,自打知晓它与奖金挂钩后,小魏与阿贵也抢着干了。
“还没做饭呢?”乔薇望了望作坊后光秃秃的烟囱。
小魏哦了一声,停下手中的扫帚,道:“对了夫人,刚刚碧儿家里来了人,说她娘生病了,让她回去瞧瞧,她让我给你请个假。”
乔薇点头:“知道了。”对小魏道:“今天你和阿贵做饭吧。”
七娘受伤了。
这一晚,山上的土匪全都吃吐了。
……
暮色四合,车轱辘轧在坚硬的马路上,发出厚重的声响。
碧儿静静地坐在车内,帘子闭合着,没有一丝光亮透进来。
马车驶入京城,驶过喧闹的街道,停在恩伯府的角门前,一个机灵的小厮为她挑开了帘子:“碧儿姐姐回来了?”
碧儿下了马车。
小厮看了一眼车厢,发现没行李,直接领着碧儿进了府。
碧儿是恩伯府的家生子,老子娘没成亲前便在恩伯府做事,府里给分了两间屋子,一间碧儿的老子娘与弟弟住,一间碧儿与姐姐住,姐姐嫁人后,她被徐氏看中,调进正院,正院有她一间床铺,这边便空置了。
这几日,却又热闹了。
里头在赌钱。
碧儿自门缝里瞄了一眼,不悦地皱了皱眉,进了爹娘屋子。
弟弟玩去了,她娘正坐在床头与门房的常婆子吃瓜子唠嗑儿,不知说了什么,二人捶床大笑,一地的瓜子壳,被二人踩得七零八落。
“娘,你没生病呢。”碧儿进屋。
冯氏朝女儿招招手,笑道:“不这么说,怎么给你请假呢?”
“碧儿最近不在府里做事了,是不是去二夫人铺子了?”常婆子八卦地问。
冯氏刚要开口,碧儿道:“我去哪儿了,常妈妈问问夫人不就好了?”
常婆子垮下脸来:“哟,做大事儿了,不将我们放在眼里了。”
冯氏呵斥道:“怎么和常妈妈说话的?”
碧儿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没反驳亲娘的话,拿了扫帚把地上的瓜子壳扫出去,扫到常婆子那儿时,扫帚在常婆子腿上扒拉了一下。
常婆子跳起来:“哎哟哟,不就是出去做了几天事吗?屁股就撅到天上了!还打起我来了!行了行了,你闺女瞧不上我,我走,我走!”
常婆子黑着脸走了出去。
冯氏一把掐上女儿胳膊:“干嘛呢你?长本事了是不是?这么给你娘没脸!你想干嘛呀?造反呐!”
碧儿被掐得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