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提了上去,从日产三百五升到了四百,乔薇给容记的供货量也因此从两日五十,变成一日八十。
今天刚去容记交完货,容老板眉开眼笑,非得带他们去听戏,奈何咿咿呀呀的,孩子们听不懂,在座位上直打瞌睡,乔薇隻好先带他们回来了。
到家时夜色已沉,乔薇赶紧烧了水让孩子们洗澡,自己则在厨房张罗一家人的晚饭。
宽敞的庭院,从大到小以此摆放着三个木盆,景云、望舒与小白乖乖地坐在盆中。
“怎么洗嘛,哥哥?”望舒可怜巴巴地问,“你给我洗好不好?”
景云耐心地说道:“洗澡很简单的,我教你,先洗头,你把皂胰子拿起来。”
望舒乖乖拿起了皂胰子,她手上是滑的,一个用力,将皂胰子挤了出去。
皂胰子不偏不倚落进了景云的木盆。
“我没肥皂了。”望舒无(赖)辜(皮)地说。
景云抓起皂胰子,轻轻一抛,准确无误地抛回了望舒盆里,水珠溅了望舒一脸。
哥哥坏!
望舒噘了噘红嘟嘟的小嘴儿,双手捞起皂胰子,学着哥哥的样子,轻轻一扔,扔回了景云的盆子里。
景云皱起小眉头,又给妹妹扔了回去,望舒又扔过来,如此,俩人倒是较上劲儿了,望舒越玩越欢,等扔到第十遍的时候,力道没把握好,皂胰子没落进水中,而是啪的一声砸中了景云的额头,随后就见景云像隻奶娃娃似的,吧唧一声连人带盆翻过去了。
望舒哈哈大笑。
景云又羞又恼地爬起来。
望舒的笑声惊到了厨房里的女人,乔薇穿着围裙便走了出来,看看笑得东倒西歪的女儿,再看看面色涨红的儿子,赶忙打了清水来给儿子衝洗,洗好将儿子抱了进去。
望舒笑不出来了,为什么不给她洗呀?她也要。
乔薇走出来,严肃地看向望舒:“不许欺负哥哥知道吗?”
“我没有欺负呀,我是在和哥哥玩。”望舒委屈地说。
又不是故意砸中哥哥的,大不了让哥哥砸回来嘛。
姬冥修就站在栅栏外,一瞬不瞬看着这一幕,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情绪在激荡。
他的女人,他的孩子。
像是在做梦,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
他想走过去,却又不知在害怕什么,死死地定在那里。
望舒的小嘴儿撅得高高的。
乔薇拿皂胰子擦在她头髮上,揉出了一堆泡泡:“好好地洗澡,为什么要丢肥皂?以后不许疯闹了知道吗?”
肥皂可是很贵的,尤其花香型的羊脂皂就更贵了,俩孩子在盆里丢来丢去,肥皂都瘦了一大圈。
“哥哥也丢了……”小望舒给委屈的。
乔薇在房里批评过哥哥了,但小望舒不知道呀,她觉得娘亲就是偏袒哥哥,好难过。
她瘪瘪嘴儿,眼看着就要哭出来。
乔薇噗嗤一声笑了:“哟,还哭上了?这么委屈的呀?”
望舒吸了吸鼻子,撇过脸,一眼看到了站在栅栏外的姬冥修。
那委屈巴巴儿的眼神朝姬冥修看过来时,姬冥修竟然紧张得绷紧了身子,随后就看到望舒从盆里站起来,盯着满头泡泡,哒哒哒哒地朝他跑来。
光溜溜的小身子一下扑进他怀里。
心都被震到。
姬冥修将光着屁股的望舒抱起来,望舒小手圈住他脖子,小脑袋埋进他颈窝,委屈得直抽抽。
乔薇无语地看着自家女儿在姬冥修怀里撒娇:“望舒快下来,你把冥叔叔身上都弄湿了。”
“不要。”望舒扭着肉嘟嘟的小屁屁,往姬冥修怀里钻。
姬冥修抱紧了她,心被这柔软的小家伙填满。
姬冥修越抱越紧,望舒见冥叔叔抱得这么紧,也很紧地抱住了冥叔叔,她使出了吃奶的劲儿,随即听见咔的一声——
脖子“断”了……
乔薇将姬冥修带入卧房,从拔步床的抽屉里取出跌打酒,轻轻地拍在他脖子上:“你说你们古代人,一不玩电脑,二不玩手机,怎么颈椎还这么不好呢?站着都能扭到,是吧,望舒?”
望舒眨巴着无辜的眸子点点头。
“你忍着点啊,我给你正过来。”乔薇放下药酒,按住姬冥修脑袋用力一扭!
咔。
姬冥修的脑袋呈九十度朝右肩膀扭了过去。
乔薇捂住嘴:“对不起对不起,好像扭反了。”
姬冥修:“……”
难怪这、么、疼!
乔薇涨红了脸,轻咳一声:“你再忍忍,我再给你扭回来。”
“那你快点。”他还想看看自己老婆孩子呢,总这么扭着算怎么回事?
这次乔薇总算是扭对了。
咔!
脖子正回了一半。
咔!
脖子全部正了。
乔薇如释重负地拍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