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宫墙还高,能很好地观测皇宫周围的动静,而八门,分别是东西南北四大正门与三扇侧门、一扇偏门,南正门隻为太后、帝后以及太子而开,大臣们上朝是走东正门,皇子们入宫是走北正门,公主们则是西正门。
也有一些人是走不得正门的,如皇宫的妃嫔与下人。
乔薇觉得这个规定很奇怪,要是人家住皇宫以东,却不能走东门,非得绕上半个宫廷走西门,要是有急事呢?
“有急事可走侧门。”崔总管解释。
说话间,几人进了一处连侧门都算不上的小偏门,进门往膳房而去,路过北门时,四名孔武有力的侍卫抬着一辆宝蓝色华盖的轿子平稳地走了进来。
乔薇问:“那是……皇子?”
崔总管看了一眼轿子上的徽记:“不是,是昭王府的小世子。”
“不是只有皇子才能走正门?”乔薇问。
崔总管顿了顿,一笑:“皇上盛宠。”
轿子朝这边走来了,崔总管撩起下摆,恭恭敬敬的跪在了地上,乔薇几人也隻得跪下行礼。
景云与望舒眨巴着眸子看向高高在上的轿子,轿子的帘幕被风吹起,一双大眼睛看了过来,望舒甜甜一笑,大眼睛的主人先是一怔,随即也笑了。
“世子!”帘幕被奶嬷嬷放下了,“注意规矩。”
轿子彻底消失在小路尽头,崔总管才带着众人起身,朝膳房而去。
乔薇还以为能看到御花园、太液池、亭台水榭之类的美景,谁料一直在小巷子里转悠,转悠得人都晕了,终于被拉进一个大厨房,细问之得知这并非御膳房,是专门为太子生辰宴举办的“民间膳房”,除容记之外,还有另外几家从民间请来的队伍,有做白切鸡的,有做烧鹅的,最近的来自京城,最远的居然有南方的!
大家都在一个大厨房做事,有独立的灶台,食材可自备,也可从一旁的库房拿取,若库房中没有,可禀了太监,从御膳房调来。
乔薇是这儿唯一的女师傅,众人不由地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那细胳膊,拿得动杓子吗?”一家专做白切鸡的师傅笑着与自己学徒说。
容老板白了那人一眼,嘀咕道:“长这么肥,走得动路吗?”
乔薇没理会众人的质疑,拎着一筐虾走了出去,孩子们乖乖地蹲在院子的大树下玩耍,不吵也不闹,乔薇把虾倒入大盆中,舀了水细细清洗,景云迈着小短腿儿走过来:“娘,我帮你吧。”
他已经知道怎么摘虾线了。
乔薇微微一笑:“好啊。”
“我也要我也要!”哥哥的小跟屁虫屁颠屁颠地走了过来。
乔薇把洗净的虾放入另一个盆中,景云抓了一隻,去掐虾的尾巴。
掐一下,掐两下,咦?掐不动!
望舒也抓起一个,轻轻一掐,出来了。
再拿起一个,又一掐,又出来了。
很快,她的面前堆起了小山。
又很快,她把装着小山的盆子端到一旁。
洗完第一筐虾,乔薇开始清洗第二筐,掐虾线受挫的景云决定要把场子找回来,他去帮娘亲打水,舀了满满……半桶!那桶子不大,却也不小,半个他这么高,他双手抓起把手,准备威风凛凛地将它提起来,可他左提右提,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就是提不动。
望舒走过来,一隻手抓起桶子,气都不喘一下地拎走了。
望着那几乎比他还重的水桶,景云目瞪口呆。
水不够,乔薇又去打了两桶,她用的是五十斤的大水桶,一手一个,健步如飞,望舒用的是二十斤的小桶,也一手一个,健步如飞。
看看娘亲和妹妹,再看连半桶水都提不动的自己,景云的内心是崩溃的,为什么娘亲和妹妹的力气都这么大?他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景云默默地抱起了小白,妹妹以前的力气比他的还小,是最近才变大的,一定是天天抱小包练出来的,从今天开始,他也要天天抱小白!他要把男人的尊严找回来!
洗完虾,乔薇进屋做菜,叮嘱孩子们在院子里玩,别乱跑。
两个小包子在树下玩了一会儿,突然一颗圆溜溜的小脑袋从门外探进来,望舒看到了他,眼睛一亮:“咦?小哥哥?”
小世子壮了壮胆,身子又往这边探了些,好气地看着望舒与景云,以及景云抱在怀里死活不肯再让给妹妹的小白。
望舒笑道:“小哥哥进来玩呀!”
小世子朝后看了看,鼓足勇气走到门口,抬起一隻脚跨过门槛,却又不知想到什么,收了回去。
望舒笑嘻嘻地跑过去,拉住他小手:“你不要害羞嘛,进来玩呀。”
小世子穿得十分体面,宝蓝色丝绸外衫,腰束玉带,玉带中镶嵌着一颗价值连城的东海鲛人泪,他扎着包包头,头髮有些稀疏,但发饰好看,弥补了这一点不足。
他像一块精雕细琢的玉,与之相比,景云望舒就太朴素了,不过这并不影响三个小家伙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