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着矜持,没有说话,却忍不住挑开车帘的一角,轻轻打量马背上的男人,尽管戴着面具,但仍俊美得不像话,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极尽完美,又出身世家,贵为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样的男人,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对象,却即将成为她的夫了。
天气晴好,乔薇把床单被套都洗了,棉絮也抱出来晒在了绳上,之后,发现柴房的柴火没多少了,又进山去捡柴。好些天没下雨,山上的干柴还是蛮多的,她背了满满一大捆。
如今这副身板儿锻炼出来了,背捆柴什么的,根本不在话下。
不仅如此,她还能空出两隻手拎笼子。
猎物上当的次数多了,渐渐学聪明了,不如年前那么容易上钩,有时天一隻都猎不到,不过,今天运气好,猎到了一隻傻狍子!
这狍子体积不大,目测五十来斤的样子,还是活的,笼子太小,它钻不进去,但它脚卡在缝隙里头了,要不怎么说是傻狍子呢?打了半年猎,第一次有这么体积庞大的动物来与小兔子小鸡抢食。
应该能卖上一二两银子。
那狍子朝乔薇投来一个无辜的眼神,乔薇冷笑:“别衝姐撒娇,姐最近缺钱缺疯了,就差把小白给卖了!”
傻狍子生无可恋地撇过了脸。
乔薇背上背着干柴,面前抱一傻狍子,呼哧呼哧地返回小院。
“救命……”
“救命……”
“救命……”
走到半路,乔薇听到了求救的声音,似有还无,不太真切。
乔薇顿住脚步,四下看了看,并未发现任何人影,难道……是错觉?
“救命……”
求救声又来了,似乎是个女人。
乔薇皱眉,把傻狍子放下,用绳子系在一棵树上,将背上的干柴也放下,警惕地问道:“谁呀?谁在喊救命?”
是我……
王妈妈的喉咙里发出连自己都听不见的声音。
此时的她正挂在一根藤蔓上,藤蔓从山坡的边缘直直伸下去,悬在半空,下面是不知多高,反正看一眼就浑身哆嗦的田与河流。
为何会闹成这样还得从昨儿夜里说起,她按照刘翠花的指示,沿着小路一直往前走,走到岔路口时左拐,可令她愤怒的是,她根本没有找到大小姐的院子,她越走越偏,越走越阴森,最后碰到一头狼。
她吓得半死,赶紧爬到树上,她一把年纪了还爬树,简直不要太辛苦。
狼吃不到她,在下头转悠了一圈之后离开了。
但噩梦并未因此而结束。
原来那头狼不是放弃她了,而是回去搬救兵了,它叫来了一群狼,那群狼争先恐后地往上跳,好几次她觉得它们都要咬到她屁股,它们又跌了下去。
如此不知过了多久,那群狼终于离开了。
这一次,它们再也没有回来。
后面,她才知道它们没有回来的原因,原来是来了一隻老虎。
她那时已经下了地,想爬上去已不可能,便拚了命地往前跑,结果,就摔下悬崖了。
万幸的是,她掉下来的一瞬,抓住了一根藤蔓,这才没有立刻粉身碎骨。
但她抓的太久,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
不知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她喊了一整晚的救命,愣是没有一个人听到。
一定是刘翠花给她瞎指路,才把她害成了这样!
若是她能活着上去,看她不把刘翠花撕成碎片!
“有人吗?谁在喊救命?”
不远处,传来了乔薇的声音。
王妈妈泪流满面——
有人呐!
大小姐!
奴婢在这儿啊!
快救救奴婢——
“有没有人啊?”
乔薇四下张望着走过来,一直走到悬崖边也未见半个人影:“是听错了吧?都没人应我。”
王妈妈急得眼泪直冒:没听错啊!是我!我在下面!快救我!
她张着嘴,却根本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乔薇伸长脖子瞅了瞅:“没人我走啦!”
王妈妈急得团团转,这荒山野岭的,还不知能不能等到下一个人来呢,不能让大小姐走!
她拚命地张开嗓子喊啊喊,勉强发出了一点嘶嘶声。
这声音很怪,像人的,又不像人的。
乔薇有过被老虎追赶的经历,恐是附近有猛兽出没,警惕地往狍子身边退了一步,若果真是猛兽,她就把狍子扔过去:“是人就说话!”
王妈妈嘶嘶嘶嘶地吼。
越听越心里发毛,不知是毒蛇还是猛兽。
乔薇抱起了傻狍子:“你要是不会说话就拍下手,我数一二三,你不拍我就当没人了!一、二、——”
王妈妈赶忙伸出手来,一隻,两隻——
轰——
摔下了悬崖……
乔薇没等到回应,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