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陈敬宗得了那么多好处,房里事乖乖遵守女儿的要求也是应该,没什么好憋屈的。
黄昏时分,太子下课了,高高兴兴地来凤仪宫找姐姐。
时候已经不早,华阳道:“父皇、娘,那我带弟弟先出宫了,我叫冯公公准备了一桌陵州好菜,专门等着宴请弟弟呢。”
景顺帝有些羡慕儿子,他也想去女儿的公主府做做客。
戚皇后神色严肃,交待儿子要听姐姐的话,再交待女儿不要一味地纵容弟弟的无理要求。
姐弟俩乖巧应下。
戚皇后:“明天此时,必须回宫。”
姐弟俩再应下,确定母后没什么话说了,这才告退,一转身,一大一小脸上都带着笑。
皇城外,陈敬宗为了迎接太子,今日特意提前回了城。
他站在公主的车驾前,车驾后面,周吉率领一百个公主府的侍卫严阵以待,景顺帝也拨了一百个侍卫跟随太子。
姐弟俩分别坐着一架步辇,晃晃悠悠地出来了。
陈敬宗上前行礼。
他回城后先去陈家洗了澡再过来的,这会儿穿着驸马公服,绯色圆领长袍,绣麒麟的补子,单独一人站在两百个侍卫前,英俊挺拔,丰姿出众。
太子看了他好几眼,再跟着姐姐上了马车。
陈敬宗翻身上马,神色肃然地跟随在马车一旁。
太子透过帘缝看看他,回头问:“姐姐,你喜欢他吗?”
有上辈子的经历,华阳很怕弟弟为任何事记恨陈家,闻言便笑了笑,轻声道:“喜欢啊,就凭他能背着姐姐爬到山顶看日出,姐姐就对他非常满意。”
太子本来还想问问驸马对姐姐好不好,听到这话也不用问了。
他想起那年收到姐姐的信,说驸马背她去山上避洪是多么的魁梧有力,为了验证武官是否真有那么强壮,太子便吩咐一个宫廷侍卫背他爬御花园的假山,假山矮,那就多爬几个来回,结果那侍卫很快就流汗,气喘吁吁的,虽然侍卫不敢叫苦,太子却对他非常失望。
公主府离皇城很近,车停之后,丫鬟挑开帘子。
太子的大伴太监曹礼忙不迭地来搀扶太子。
太子瞧见站在一旁的驸马,道:“驸马扶我。”
曹礼愣住,太子这小眼神小语气,是要给驸马吃顿下马威吗?
陈敬宗没想那么多,什么扶不扶的,他直接双手架住太子的腋窝,轻轻松松将人提了下来。
太子:……
好像在天上飞了一小圈!
要是大伴也有驸马这么强壮就好了!
华阳的公主府, 这辈子她都还没来住过几次,陈敬宗更是第二次登门。
而他的第一次登门,就发生在上个休沐日, 华阳先带他来公主府住了一晚,免得夫妻俩招待太子的时候, 陈敬宗连路都不认识。
虽然才来过一次,陈敬宗却表现得仿佛已经来了千百回似的,太子兴致勃勃参观姐姐的府邸时,陈敬宗只是目不斜视地跟在姐弟俩身后,一副对什么都不稀奇的样子。
“好了, 咱们先去吃饭吧, 吃完饭再出来走走。”华阳牵着弟弟的手道。
太子试探道:“今晚可以出门吗?”
华阳:“不可以, 叫父皇母后知道我竟然夜里带你出去乱逛, 以后连白天也出不来了。”
太子先是失望,随即又期待起来:“下次姐姐准备何时再带我出宫?”
华阳:“机会到了再说, 你就别惦记了。”
太子撇撇嘴。
三人先净手, 回到堂屋时, 厨房那边也把饭菜一样样地端过来了,摆在桌子上, 既有太子平时爱吃的菜色, 也有陵州那边的特色菜。
太子心情好,胃口也好,不过他对品鉴美食没有太大兴趣, 更喜欢与姐姐说话。
“月中有一次我练习射箭的时间有些长, 第二天胳膊发酸, 练字时忍不住写一会儿歇一会儿, 刘先生见了, 问我为何如此,我跟他解释过,刘先生竟然去阁老那里告了教我弓箭的梅师傅一状。”
说到这里,太子故意停下来,夹菜吃。
陈廷鉴是太子太师,是负责教导太子的第一人,但他还是首辅,不可能一天都守着太子,所以另外给太子安排了几位先生,陈廷鉴只是每日都会抽半个时辰去授课,再从其他先生那里了解太子的学业进展。
华阳当然要好奇地问一问:“阁老怎么说?”
太子瞥眼一直默默吃饭的驸马,道:“阁老看了我的射箭本事,夸我进步神速,然后劝我把握好分寸,莫要操之过急。”
华阳笑道:“我还以为阁老会提醒梅师傅减轻你的武课,免得你劳累过度。”
太子:“我也这么以为的,没想到他最近好像心情特别好,对谁都客客气气。”
华阳:“是吗,月初驸马的一位侄子还因为挨了阁老的训斥,小病了一场呢。”
太子惊讶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