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人有说了这句,“算了!我们得转移老巢,不能在此地久留,带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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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不停蹄跑了三天,终于抵达最近的一个根据地。
“大哥,现在怎么办?”老四急躁地问。“人没捞着,还带了个拖油瓶。”
“把她的头发送过去。”我说。
“折腾头发做什么?就把手砍了怎么着?至少解气。”
“一个妇道人家还挺硬气,手都给卸了,不只没求饶一个字也没吐,把头发送去,没有回应的话,人就留在这吧。”
“我真恨拓拔龟孙子,杀那个女人也一样。”老四磨刀霍霍亟欲泄愤的模样。
“五天没有吃喝,你以为她能撑多久,被留在这无人的院子里,迟早的事,你砍她还一刀毙命,留着慢慢等死,岂不更快活。”
老四恍然大悟,“对呀!还是大哥说得对,就活活饿死这个贱人。”
我只是不喜欢见血而已,或许我们根本就是绑错了人,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我不杀你,看你自己造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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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过来环顾四周,看起来是一个不知道以前养什么牲畜的厩里,下面铺满干草,废弃有段时间了。
试着感觉一下自己的手,浑身却像是被拆解过无一不疼,喉咙缺乏水分也热辣辣的疼着,刚刚他们派人来削去我的长发,半梦半醒之间,听到是准备送去给皓儿,
『不能让他们再拿我威胁他。』
在决定留下来那一刻起,便清楚知道自己的使命。
『答应过思儿,等他们三人长大成材,现在这些期盼都已经实现,责任已尽。』
如果能预测将来之事,早知道今日就是活在世上的最后一天,当初就不该犹豫,直接答应皓儿的追求,总归是一死,能在死前让皓儿快活尽兴,纵使我有千般万般放不下的束缚,至少不会像现在一样留下遗憾,『皓儿应该不会怪我的。』苦笑了一下。
想办法从地下撑起身子,艰难地用唯一可动的手,摸出藏在靴里的刀子,挪动身躯靠近墙角背对着外面,没受伤的手微微把前襟打开,长度不超过我手掌大小的刀子,在没有灯光的厩里透出蓝光,刀刃轻薄锋利,单手拿着刀子对准胸口中间偏左的地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缓慢地将刀锋送入,
与臂膀上拔筋抽骨的疼不一样,只是微微刺痛,跟想像中全然不同,几乎感觉不到疼,再大胆些把刀锋更进一分,似有阻碍低头一看,才发现只剩刀柄在外,刀刃部分已经近数消失在体内,
好像有点累坐不住,想要躺下休息,把刀子抽出来,倏地间血液大量往外涌,这时才感觉到难受的心绞痛,疼的气息不稳,有些喘不过气来,
『原来是这时候才会疼!』
把前襟理好不至于死相太难看,面对墙壁侧躺,虽然被卸下的手无力随便垂挂着依然疼痛,可是跟呼吸困难的胸闷比起来,似乎也不是这么难以忍受了,眼睛闭上慢慢感受血液快速往外奔流,涌出的热液却让我感觉更冷,不知是头晕还是身体疲累,突如其来一股睡意袭来,
『或许,赶快睡着便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