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醒过来的时已是白昼,迷迷糊糊睁开双眼,想要转身看一下身在何处,旁边马上就有一名侍女用蒙古语说了好多话,我只听懂“不要动!”,侍女讲完话便急急忙忙跑出去,
『原来没有死』
真不知当高兴还是失望,想要侧身起榻,牵动下半身立马钻心痛,只好试着将手臂撑起上半身来,正当我撑起身子的时候,侍女回来了,在门口看到我要起来,高声对我说“不要动!不要动!”还加了一堆我听不懂的话,只好又躺下,
没多久,昨夜那名男子带着一名穿着南人服饰的男子过来,侍女扶我起身坐着,便退了下去,男子坐到榻边腰侧的附近,南人打扮的男子显然是位大夫,则坐在榻旁的矮凳上,作势要为我把脉,我看了男子跟大夫一眼,只得伸出手来,“请问姑娘今年芳龄几许?”会说通用语,果然是南人。
“……十四”
男子隐隐皱起了眉头,大夫也有点为难地再问“不知姑娘第一次来葵水是何时?”
要糟!这个问题我不知该如何回答迟疑了一下之后回答“不曾不曾来过。”
男子这时眉头深锁,脸色已经十分难看,大夫压下吃惊的神色说,“嗯这个药方这个”大夫惴惴不安望向男子。
男子旋即说,“到外面谈。”两人便步出房门。
侍女帮我倒了一杯温水,我与她两两对看,一时也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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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如何?”男子问。
“启禀将军,这个”大夫似是在斟酌用语。
“直接说,不要有南人的弯弯绕绕。”
“是。因为姑娘葵水未至,行房事有所困难,加上产婆所说玉户窄窒,不适宜伺候将军。”
“她的伤势如何?”
“昨天已经止血,调养短则十五天,可能需要一个月”
“你们中医不是最注重补气汤药?开一些方子,给她滋补。”
“小人必定照办。”
男子说完直接回内室,遣走侍女,在榻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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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很忙吧?”我打破沉默,试着用蒙古语说。不是我想要如此无礼,实在是根本还没弄明白这掌控我生死的大神尊称与姓名。根本没有可以讲的话,唯一的接触就是昨晚,难道讨论昨天晚上?而且经过一晚,实在是想要解手了,这尊大佛在这里,还要忍到几时?
“还好。”他用通用语回我。
又尴尬了许久。
“嗯那个能不能帮我唤侍女回来?”
“有事?”他抬眼看我。
『的确是有,但是不能跟你说!』心里这么想着,无奈只能回答“也不重要,可以等她回来。”
感觉他的视线一直停在我身上,实在找不到话题,只能默默地盯着锦被上绣着的一只白鹿。
过了片刻,一只大掌伸过来将我的发顺到耳后,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打横抱了起来,“我带你出去找她。”
“我我我”就这样被抱到接近门口时,我抓住他其中一臂,
“我只是想要解手”声音越来越低,“不必这样大张旗鼓”
他低头看我,依旧抱我走到门口,“卜答。”声音不大却极有穿透力,之后转身抱我走回内室的小房,
“我自己可以”低声对男子说,“能不能把我放下来?”
“等。”男子惜字如金。
过一下子这位卜答匆匆入内,显来一路上是跑来的,还喘着气。
男子用蒙古语厉声的跟卜答说话。
卜答马上跪地求饶,说了一大堆话,隐约抓到男子的身份是将军。
之后男子又说了一些吩咐,只见卜答点头如捣蒜,男子放下我,走了出去。
解手完后,卜答拿湿布要帮我擦,起初以为是擦手,结果她往我的下方一指,连忙接过来自己善后,擦拭完还递给我药膏,那处就算看不到也不愿意她帮我,接过药膏就胡乱抹了一下。
出去之后没有再看到“将军”,让我大松一口气,接下来的一天,这位卜答虽然不与我谈话,倒也事事尽心,亦步亦趋的跟在我身旁。
到要就寝前正想躺下,卜答突然跟我说了一大串话,好像让我要等什么,灵机一动问她“是不是等将军?”她摇摇头,又说了好多,好像有一个字“哲也”『居然是他!』称谓或许不同,但是名字的发音,不分语言,坐在床边等这位“哲也将军”,
努力回想与他唯一见过那回,他是长这个样子吗?好像是,也不是,实在想不到任何关联性,唯一的共同点可能是大胡须,但蒙古男人十有九人蓄胡,想着想着之际,“哲也将军”推门入内。
起身等他跟我说话,只见他示意我不必起身,叫我入帐,心中大惊,以为他只是有事要吩咐我,难道昨天的伤还不够,以为他命人给我药让我看大夫是好事,没想到竟是为了让我可以马上侍寝?整个人瞬间又冻住,一步也不想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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