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真的不能不吃?”张睿皓的嘴角微微勾起,看着赵子樺说不出话的背影,笑了笑。
“子樺你人真的好好,好像把我的朋友当成了你的朋友一样,真的这么认真的在帮我想解决的方法,但我知道了,我会听从你的意见让他好好吃药,因为这样才是为他好,对吧?”
“不、不会!我才要谢谢你肯跟我说这些,以后你那个朋友还有问题的话你也可以来跟我说,我会帮你一起想解决的办法!那?我先走了,拜拜。”
看着赵子樺离去的身影,张睿皓笑着挥了挥手道别,也没什么事随后也关灯睡觉去了。
而赵子樺却不像张睿皓这么游刃有馀像是得到答案一样的如释重负,反而是对于刚刚张睿皓那样一问还有回答,有着罪恶感,对于当时所做的事情,赵子樺如今一直在苦恼着。
当初去找文雪凝的那一天,其实赵子樺早就到了,借了柯家寧的机车赵子樺是用飆车的十分多鐘就到了约定的地点根本没有花到三十分鐘,可是提早到的赵子樺并没有提早进去,反而是观察着文雪凝在薛凌家住的这些日子到底有没有被欺负。
可一看,就看到了文雪凝手上包扎好的伤,但奇怪的是,文雪凝却对着那伤处傻傻的笑了笑,和以往总是那样敷衍人心不在焉的笑不同,是打从心底的。
其实赵子樺在知道文雪凝去薛家住的时候,表面上是不赞同,但心里却是十分赞成的,因为只有赵子樺知道,文雪凝的忧鬱症其实和薛凌有着极大的关係,而如果这关係不解决,文雪凝的病吃再多药都不会好,简单来说,其实薛凌或许就是文雪凝最好的药,但另一方面,赵子樺却又十分挣扎,以他们两家境现在的状况,如果到时候文雪凝真的太过依赖薛凌该怎么办?
这样好一点的结果说不定文雪凝的病还是维持原样,但严重些的话可能会恶化,甚至比当年那个时候的文雪凝还要更严重,可赵子樺当然不希望文雪凝的病恶化,也不希望他一直吃着其实根本对他来说没什么作用的药,所以就偷偷的,偷偷的把要给文雪凝真的药给调包,换成了自己调製外观一样的维他命。
这也是赵子樺在看到文雪凝那从未见过的笑容才连忙调包的,但好巧不巧,这正好被准备离开的张睿皓给撞见,而张睿皓自己本就有兴趣在调查这一连串的事件,就立刻和之前自己查过的事情联系上了,不过那时张睿皓知道的事是文雪凝的忧鬱症异常严重,当时看到赵子樺换药,张睿皓不确定到底是换哪种药,现在这么一问,想来也是知道文雪凝的病是好的差不多了,不过既然薛凌是要张睿皓调查文雪凝的“人际关係”,张睿皓当然就没把这事说出去。
“子樺?你怎么了?脸色看起来怎么这么差?”柯家寧上楼吹风看到还穿着白袍的赵子樺坐在医院顶楼的长椅上,担心的上前询问。
“学、学长?”
“你怎么了?怎么无精打采的?今天你的情绪还真是多变啊?”
“我?我就是不知道我做的决定是不是对的??怕如果做错决定了?会不会害了别人自己都不知道。”赵子樺垂着头有些丧气的说。
“子樺,你是医生,这种话你是不能随便说出来的,抬头看我。”
“学?学长??”
“你必须对你做出的行为负责,病人的命是掌握在你手里的,你自己连和病人讨论都没有就擅自改变治疗方针也是你自己的过失,现在甚至还出现这种心态,不是对那位病人就太不负责了吗?”
“可是?可是我也是想治疗好他让他自己也觉得自己像个正常人一样,但这真的很难啊?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他的实际病况,我也不能说出去,只能自己一个人做决定,我也很难啊!难道这全部都是我一个人的错吗!我也只是想再看他笑看他康復啊??到底怎么做才好?”
赵子樺崩溃的哭诉道,最后忍无可忍的捂脸痛哭,想到自己出国在外的爸爸吩咐自己要看好文雪凝,还有纠结的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告诉文雪凝其实他以前就认识薛凌的事,所有一堆复杂的事默默承受的赵子樺终于也受不了了,摘下眼镜就是一阵狂哭,在一旁的柯家寧也傻了眼。
“子樺你别难过,有什么事可以跟我商量,我可以帮你一起想办法呀?”柯家寧边安慰赵子樺拍着他的背边说。
“不、不可以,我谁都不能说?呜?学长你能不能当作今天我什么都没跟你说过??呜?”赵子樺捂着脸道,就是不肯让任何人看到他哭得样子。
“知道了,我答应你,可是如果你想清楚要告诉我的话,我也会听的。”柯家寧好声安慰道,但赵子樺却摇了摇头回答:“死了都不会告诉你,不用想清楚?呜??”
这一说,让柯家寧顿时也一阵尷尬,乾咳了几声小声道:“啊?是吗??”心里却莫名有一股火生了上来,想想就没谁对自己这样说过话。
“请学长可以暂时离开吗?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呜??”
“??”柯家寧听赵子樺这样一说,原本正拍着赵子樺背的手瞬间停在半空中,原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