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有些忧心忡忡看向奈菲尔,他并没有任何责备的意思,但是,事到如今切萨雷依然没有消息,而他那位同母异父的兄弟,会不会有些太淡定了?他不愿意用某些不光彩的心思去揣测奈菲尔,毕竟他们相处已久,奈菲尔大人是他见过品性极为高洁之人。“奈菲尔大人,有些事憋在我心里,不说不快。”
奈菲尔盯着朗尼,灰色的眸子有一种淡淡的冷。
切萨雷也好,奈菲尔也罢,这一对兄弟似乎都是如此,纵然天天相处,可是却自成世界。
“您说,朗尼大人。”
“骑士长大人现在还是失踪的状态,我们是不是应该也要多花费一些人力去寻找他——”朗尼皱眉问到。
奈菲尔看了看朗尼,沉默了一阵,可是答案依然还是前些日的那一个——“到也不急。”
“怎么不急?”朗尼是个暴脾气的,听见奈菲尔的回答,连忙反问出声,在看见奈菲尔和乔尼愣神的时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不好意思,我声音有点大。可是他已经失踪了数十天了!”
“没有见到尸首便不会出事。”奈菲尔又将眼神收回到书中。
朗尼气汹汹的转头看向乔尼,“喂!乔尼,连你也是那么想的吗?!”
可是一边的乔尼却神色古怪,甚至有些坐立不安,欲言又止、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才点点头,“嗯……确实。”
朗尼哑口无言,可是胸口中的那股怒意似是被激燃了一般,一拳捶到一旁的桌上,摆在桌上的茶杯发出当啷一声清脆的响声。“你们!”
乔尼有些为难的看了看奈菲尔,那个人似是雷打不动一般坐在沙发上,若不是他无意中撞见他也不太相信,那个一直以来在他心中沉稳勇敢的骑士长竟然……
“奈菲尔大人……”乔尼小声唤了一声奈菲尔,“您看朗尼是真的关心殿下……”他可怜巴巴的冲着奈菲尔眨眨眼睛,那一双绿色眼睛好似小狗一样可怜巴巴的。
奈菲尔叹了口气,将书合上。
他抬眼看了朗尼一眼,随后缓缓开口,“朗尼大人,事到如今告诉您倒也无妨,只不过,其实是他不要我将这件事告诉给别人的……”
朗尼皱着眉,心想这两个人到底在打什么盘算?
“切萨雷他……”奈菲尔仔细斟酌,试图用一些优雅且隐晦的词语转达切萨雷的意思,可是他又没来由的升起一股子厌恶情绪,果然还是那个自私又无耻的哥哥,那一日通过许久未曾响起的魔法贝对他说——
“喂,奈菲尔,最近不要打扰我——我要好好和拂儿度个假。”
“阿嚏!”
“阿嚏!阿嚏!”
喷嚏声自屋里响起,拂儿连忙回头看向蹲在灶台前的切萨雷,“怎么了,你是不是感冒了??”
却见那曾经光耀的艾利玛皇家骑士团骑士长大人此刻却像是个毛头小伙子一样,正往灶台里添柴火。
灶台前烟熏火燎的,熏了切萨雷一脸灰,拂儿噘着嘴拧了块毛巾,“哎呀,不是说过不让你生火吗,总是把自己弄得脏脏的。”她弯了腰,用毛巾擦着切萨雷扬起的脸,手指拂过那些如同刀削斧凿的五官,莞尔,“看看这么俊的一张脸,脏兮兮的,像偷吃的小花猫。”
被说成小花猫的男人干脆就仰着脸,闭了眼任由他的女人这样肆意妄为,“这不是给你个光明正大的机会来念叨我吗?拂儿,你说那些相处多年的夫妻是不是也和你我一样?我听骑士团的那些人说过,别看他们在战场上一个个都厉害着呢,可是回到家里照样也要被老婆数落。”
“我的天,洛伦佐公爵大人,您要是这样说我可就不爱听了。”拂儿笑眯眯的,却把擦着对方脸的手收了回来,叉着腰,装模作样的说。
可是下一刻就看见那人扑了过来,把她一把搂在怀中,用那张还湿湿的脸不住蹭着她的,“可是我病了我的拂儿小姐,这种病无药可医——”
拂儿不住笑着,躲闪着那个人的气息,“洛伦佐公爵大人,洛伦佐殿下,别闹了,切萨雷!”
然而那个男人却用这天下最温柔的声音同她说,“我要因此病入膏肓了,怎么办呢,我的拂儿小姐?”
拂儿转身,仰着脸,伸手捋过切萨雷的额发,“是什么病呢?”她的眼睛亮晶晶的。
可是切萨雷却不说话了,却只是抓着拂儿的手,用嘴唇轻轻吻着对方的手背。他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眨眨眼睛,“你等我一下。”
拂儿莫名其妙的看向那个男人,不知道他的心中又打起什么主意——事实上这些日子朝夕相处,她似乎发现了那个男人更多面,无论哪一面都让她那样喜欢。
那个穿着粗布棉袍却依然挺拔英俊的男人钻进屋里去翻找什么,没一会儿又出来了——原来是挂在他身边的佩剑,只是用切萨雷的话来说那不过是个摆设,连刃都没有开——可是男人却将它挂在自己的身边,随后面色严肃而虔诚的站在她的面前。
他嫌少露出那些腼腆的表情,此时此刻,站在向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