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苡臻来之前,林薏心一定要快点把握和赖宇哲独处的时间,免得那颗电灯泡……呃,不对,应该是免得张苡臻来了之后,她变成了那颗电灯泡。
林薏心盘腿坐在沙发上,手里按着遥控器,双眼紧紧盯着不断变换频道的电视萤幕,一边找有兴趣的节目,一边问起了赖宇哲的大学生活,「宇哲,你有见过你的直属了吗?」
「嗯,见过了。」
「学长还是学姊?人怎么样?」她放下遥控器,好奇地问。
「是学长,感觉……」他微微歪着头,想了一下,「我也不知道,现在还不熟,也没说到什么话。」
听起来应该是和赖宇哲一样安静的人吧?不过不管是什么样的人,只要是学长她就放心了。
她放心地继续找节目,然后说起了自己直属的事,「我大二、大三还有大四的直属不是休学就是被退学,只剩下一个大五被延毕的奇怪学长。」
「怎么每一个都这么惨?这该不会是你们家的诅咒吧?」他笑着问。
「什么诅咒?那是他们几个太不争气了,我这么聪明,我相信我一定可以顺利毕业的。」林薏心抬起下巴,信心满满地说。
「你忘了你之前每学期都补考几科吗?」赖宇哲笑着提醒她之前高中那些惨不忍睹的成绩。
她立刻跨下脸,扁起嘴不满地问:「喂,你干么漏我气啊?」
每次只要一想到她高中的成绩,她就会想起自己和赖宇哲之间的差距,光是这样就让她懊悔不已,反而是赖宇哲不知道在开心什么,又笑了起来,笑容变得更加明亮。
真不知道该说他少根筋还是没良心,怎么偏偏往她的伤口上洒盐呢?
她撇撇嘴。虽然她很喜欢赖宇哲笑起来的模样,但现在的话题真的是让她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那你的直属学长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我是说被延毕的那位。」赖宇哲好奇地问。
「他喔,根本就是个怪人好吗?一直胡说八道还诅咒我。」她皱了皱眉,一脸嫌弃。
赖宇哲安静地听她说起茶会那天见到学长的事,嘴角止不住的上扬,他都快分不清楚他是因为她说的内容还是因为她生动夸张的表情。
「被延毕就被延毕,竟然还一本正经地跟我说什么是因为某些不可抗拒因素。」她不屑地翻了一个白眼,表情夸张。
赖宇哲忍不住笑了出声,果然是因为她的表情吧。
「你笑什么?我说的有那么好笑吗?」她纳闷地看着他。
「不是,你说话的样子比较好笑。」他的眼底带着笑意,认真地说。
「你……」她睁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
他依旧笑着,直直盯着她的笑眼让她顿时感到有些惊慌失措,就算是认识十多年的青梅竹马,但被喜欢的人这样盯着看怎么可能会不紧张?她突然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害羞了。
「算了,我不跟你说了,我要看电视了。」她转过头看向电视,故作镇定地继续切换电视频道。
他们之间随后被断断续续的电视声响填满,当一幕熟悉的画面映入眼底,她停下切换频道,忽然忘了刚才的慌张,指着电视上的节目说,「啊!我小时候最喜欢看这个了。」
那是仙杜瑞拉穿着华丽的礼服以及玻璃鞋与王子共舞的画面。
「我知道,你以前都快把录影带看坏了。」赖宇哲记得林薏心小时候最喜欢跟公主有关的卡通,即使重播了好多次,她也不会看腻,而在所有的故事中她最喜欢的就是仙杜瑞拉的故事。
他记得小时候的她总说靠着魔法的玻璃鞋找到真爱的情节实在是太浪漫了,但随着年纪增长,她渐渐发现了现实和童话的差别,开始会吐槽怎么可以把感情的基础建立在一隻鞋子上呢?不然就是嫌这个王子年纪轻轻的记忆力跟金鱼没什么两样,要是老了一定会很麻烦之类的。
「对了,看到舞会我就突然想到一件事。宇哲,你们什么时候迎新晚会?」她放下遥控器,挪动身子,转身面向他。
「迎新晚会?」他想了一下,看着她说:「下个礼拜三晚上,怎么了吗?」
「太好了,那就代表你们系上的女生还没有人牵过你的手吧?」
「咦?」他愣住,听不懂她突然在说什么。
她朝他伸出双手,在空气中晃了晃,笑着说:「在你的手被不认识的女生牵走以前先陪我跳第一支舞吧。」
「第一支舞?」他愣愣地看着她的双手。
「对啊,就是迎新晚会都会跳的那个舞啊。唉,真不知道是哪些女生运气这么好可以牵到宇哲的手,光是用想的我就好羡慕喔。」她收回手,摸着自己白嫩的双手,可怜兮兮地说:「而且,我只要一想到我这双小手要被不认识的男生牵,我就好难过,我好希望他们的第一次是给你。」
「什么第一次?不要讲这种会让人误会的话。」他无奈又好笑,每次都被她无厘头的话弄得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唉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