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不流外人田嘛?谁知道你那么严格,都不给我们一个机会。
be goon 蓝珊瑚礁
白影咻的一声利落地打出球,遥望着球飞出的弧度:我是想让她好好享受人生,婚姻恋爱让她自己做主。谁知道绕半天,还是回到你儿子身上。
顾亦桢瞄了一眼他们三的身影有些疑惑不解:她和时勋复合了?
不知道,但她和在煊又分了。白影手扇着风走回顾亦桢身旁:哎呀,小孩子的事情随他们去,管也管不了。
打完球后,他们回到休息厅喝茶。白千絮吸着果汁站在玻璃窗前看着湖景发呆,顾亦桢上前询问她晚上想吃什么:sydney,晚上想吃中餐还是西餐呀?
白千絮回过神乖巧的笑了:我都行的顾姨,听你们的。
时勋每次旁观她在长辈面前乖巧听话的样子,都忍不住想笑,她每次对他就张牙舞爪的,完全是两幅面孔。不得不说她温柔的时候确实是每个长辈心中最好的女儿模样,很尊老话也不多,聆听说教时也完全不会不耐烦,很谦逊的接受教育给出长辈喜欢听的反馈。怪不得她和季在煊分分合合两次,俞楚虹还是那么喜欢她,包括顾亦桢也很喜欢她。
白千絮瞥了一眼呆若木鸡的时勋,她不咸不淡的问道:你们男生不是约好了要出去旅游吗?
时勋眨了眨眼睛拉回了思绪:我们可能去不了了,花凫要出席下个月的国际马术师大赛。
白千絮被他一提醒恍然想起这档子事:哦~对。她扭头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调侃他:那可真是委屈你了,不能出国左拥右抱洋妞了。
时勋没听出她话语间的醋意,明白她纯粹想过嘴瘾炮轰自己,他垂眸无奈的笑了笑:我戒色了。语气半玩笑式的告知她,他和从前不一样了。
白千絮一下被果汁呛到,她听到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听到的荒诞笑话:什咳咳咳什么玩意??
时勋看着她慌乱的眼神勾着舌尖舔了舔唇珠,玩味的弯起眼角打量着她:有七个月了。他嘴上说着禁欲的事,但白千絮怎么看着他眼神里却涟漪波荡,蛰伏着浓郁的信息素。
她瞥了他一眼嗤笑了一声表示不信他的鬼话:得了吧,还七个月?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我骗你干嘛?真的,从十二月开始到现在。时勋沉下情绪,语气难掩真挚。
咳白千絮不自然的摸着脖子咳嗽了两声,她不知道时勋为什么突然禁欲,还要告诉她?尤其他这么一本正经,他们俩之间所有的空气都尴尬住了。她转着眼珠子脑子飞速旋转,想找个突破口化解现在的僵硬,她生涩的装作表扬他:挺挺牛,再接再厉。
白千絮不等他再次发话,赶紧摸着头发跑开了,她实在是没法和他说下去了。面对前任聊这种话题,谜一样的尴尬,总有种错觉,再说下去他们俩就要滚到床上去了。白千絮每次捉弄时勋的时候都脸不红心不跳的,不知道这次怎么了被他眼神彻底给玩了,可能是反差矛盾感带来的别样魅力。
嘴上说着戒了眼神却出卖了他的内心,这种极与极的碰撞效果真要人命。这不会是他新研究出来的套路吧?白千絮越想越觉得离谱,他怎么可能禁欲啊?他真的是一个,无限精力的人,肯定是在逗她玩。
晚饭的时候,白千絮丝毫不敢和时勋眼神对视,她自顾自埋着头吃饭。家长要去夜钓,白千絮才不去湖边喂蚊子,她往电梯走着,突然被身后的人拽住。时勋一把把她拎回眼前:想不想看萤火虫?白千絮本来想对他发火了,听到萤火虫后一下顿住了眼神放光:哪里哪里?哪里有萤火虫??
时勋点开手机给他展示小时候他来这里拍到的萤火虫照片:就在半山腰的树林里,特别多。现在七月中旬了,应该是最后一批萤火虫了。他知道白千絮喜欢看这种闪闪发亮的自然现象,什么星星啊极光啊她都不可能错过的。果真他这个算盘打得特别准,白千絮掉进他的套路里撵他赶紧出发:走走走。
他们开车往树林摸去,白千絮的思绪又不自觉飘回他戒色一事上。她确实很在意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换着法子试探真相:你和唐璃为什么分手?
时勋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淡然回答:不想谈了,还能为什么?
那你干嘛复合?白千絮最烦他这样对待感情。非常不走心不认真,一时兴起就复合,兴致没了也不管人死活把对方给踢了。
时勋听到她这个莫名为唐璃打抱不平的语气,忍不住笑了:你还问我?我为什么复合你不知道吗?
白千絮又被噎住了,她愤愤不平的撇过头看向窗外不接话。没底气,也不想往事重提。他们陷入一阵沉默,各自在心里慢条斯理的整理着分别那么久对对方的疑问。有好多话想问清楚,但是又感觉自己没那个身份去一探究竟。
所以我过敏晕倒那天,你哭了?时勋小心翼翼的试探道,他有点不敢直视她,怕她嘴硬不承认会更尴尬,只敢用余光瞥着她的反应。
白千絮心一咯噔,他妈的这人怎么变得那么矫情?自己知道不就行了吗?还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