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沉之舟与苹儿交换下眼神,沉照溪终是抿着唇,领着萧世檀到庭中的石凳上坐下。
“照溪……你相信朕吗?”萧世檀皱着眉头,一只手搭在沉照溪的肩上;“朕会带来太平盛世的……他们都不信朕,你得信啊…朕同你共渡这么多年……什么时候骗过你?嗯?”
酒气喷洒在沉照溪的脸上,她只能屏息,静静地听着萧世檀的胡诌。
“照溪……你等着……待到这些年国丧期过去,朕便娶你为后…朕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咳咳咳……”
沉照溪掩着唇,轻声咳嗽起来。
她从前未开情窦,只觉萧世檀是把她当作妹妹。
可如今……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欲念沉照溪又怎会不懂。
他身上的味道,很臭,连同他整个人,着实让人恶心得厉害。
也难怪萧瑾蘅之前那般瞧不上他,无非就是个衣冠楚楚的烂种。
“照溪啊……天凉,咱们回房可好?”
眼见着萧世檀解下大氅快要将沉照溪揽住,一旁守候的裴修看不下去,三两步走到他的面前。
“陛下喝醉了,臣送您回宫。”
未等萧世檀做些反应,便被裴修架走。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方一撤出小院,沉照溪便撑着石桌的沿边干呕起来。
“沉姐姐!”
苹儿方才就藏在不远处,自然是将萧世檀的话听了个全。
一边帮沉照溪顺着气,一边在心里问候着这人恬不知耻。
“帮我打些水去……我要沐浴……”
直到肩头被搓得有些灼痛,沉照溪这才停下手。
心中纷乱不已,信也连夜飞鸽南行。
纵使她与萧瑾蘅有着心照不宣的默契,可到底要拿到些什么实物心才能有着落。
月影成三,忽然有些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