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盖了被子坐着。
他问:“宁愿坐着,也不看书?”
薛宜宁答:“不看。”
他起身去将那本书拿了过来,将书立在掌上,书便自动翻到了书页一半的位置。
很明显前面那部分是看过的。
薛宜宁涨红了脸。
随后想起看的这一页正好是那种描写,立刻就将书从他手里夺了过来,怕他发现。
他笑道:“什么没做过,看个书怕什么?不就是那点事么?”
薛宜宁的脸又红了几分,解释道:“这书里不只是那些,更多的是其他有意思的故事。”
“不用解释,你就算看春宫,我也不会说什么。”他笑着回答。
“我……”薛宜宁想说自己怎么会想看春宫,但明知他就是挪揄自己,想了想又作罢,不和他争了。
可是已经担了这名,又何必忍着,于是她也不顾了,又重新翻开书看起后续来。
骆晋云就在一旁看她。
突然就想,若是他们有了孩子,是像她一样喜欢看书呢,还是像他们骆家人一样,更喜欢刀枪棍棒?
若是男孩,就习武,若是女孩,那当然要读书,像她一样。
骆晋云几乎想到了女儿长成,无数人家来求娶的情形,可他在周围认识的人里物色一番,也没物色到有可能生出能配上自己女儿的后代的人家来。
薛宜宁觉察到他盯自己的目光,抬起头来看向他:“你没事做?”
骆晋云叹息:“是啊,没有。”
她怕他又说无聊,起些歪心思,便问:“那躲进山里去的几个人,抓到了吗?”
他回答:“抓到了,这边的事差不多了结了,等雨停就可以上路了。”
薛宜宁点点头。
他终于不再看她了,躺下来睡去。
第二天骆晋云一早起来,只见天放了晴,薛宜宁还睡着,那本书就放在她枕边。
他轻轻起身出门去,让她在房中安睡。
结果等他在另一间门房洗漱好,用完早饭,又与前来交待山匪案后续事宜的雍州官员见完面,上楼,竟见她还睡着。
他无奈,替她放下床帐遮光,又交待人留好她的早饭,然后去清点随行人员,检查车马,弄完这一切已是晌午,再上楼,才见床帐里有了动静。
他过去撩开床帐,果然对上她一副睡眼惺忪的脸。
“你昨夜看书看到了什么时辰?不会是熬了一整夜吧?”他钩上床帐,坐在床边问。
薛宜宁这才发觉床帐拉开,外面竟是一地的阳光。
所以,这是天晴了,而且……
“这么晚了吗?”她吃了一惊。
之前其实醒过一回,觉得还早,又困得厉害,她便接着睡了,哪想到竟睡到了大中午。
这要在京城,该被婆婆说了。
骆晋云微严厉道:“是啊,已经中午了,想必你是天亮才睡下,以后再这样,不让你看书了。”
薛宜宁自知无理,小声解释:“床帐放下了,我不知道。天晴了,是不是要走了?我马上收拾。”
骆晋云语气却又温和起来:“不用急,睡好了吗?”
她立刻点头。当然睡好了,就算没睡好,也不敢再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