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已听的,她心里,还是很心疼二弟的吧。
对此,薛松没有任何嫉妒或醋意,她对二弟越好,他就越高兴,并为他的衝动而自责。
想了想,他歉然地道:「弟妹,刚刚我失态了,你放心,我以后会管好自已的。」
他的声音恢復了清冷平稳,叶芽觉得他是不高兴了,想到他的伤,自已这样拒绝他,他会不会多想?
她心中一疼,忙抬起头,红着脸对他道:「大哥,我没生你的气,我,我……」
薛松不忍看她支支吾吾的模样,又怕她误会什么,主动替她开口道:「我知道,你喜欢我,所以能接受我亲你,但又不想对不起二弟,因此不能接受更多了,对不对?」
叶芽忍羞瞥了他一眼,咬唇点头。
薛松唇角轻扬,为了不让她继续纠结方才的事,他刻意压低了声音:「我说过,我喜欢你,不求你的任何回应,现在你肯让我……亲你,我已经很高兴了。弟妹,不用担心,我还不至于因为那个就生气。」
那个,是哪个?
叶芽疑惑地抬头看他,却见薛松扭头看向了别处,耳根有些发红。她顿时明白了,脸如火烧,匆匆收好快要缝完的冬衣和针线筐,慌乱而逃。
薛松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想到刚刚她羞答答的模样,抬手摸了摸唇角。但他很快就懊恼地发现,他虽然一直说不求她的回应,但他其实已经不知不觉渴望许多了,他抱过她,亲过她,也……
何时起,他的定力竟变得如此差了?
西屋。
薛树回来后就脱鞋躺到了炕上,蒙着被子准备睡觉,可他心里盼着媳妇进来找他,就一直伸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盼来盼去一直盼不到,他委屈地撇撇嘴,把脑袋伸出来,巴巴地望着门帘。
好不容易媳妇终于要进来了,他又重新缩回了被子中。
叶芽进来,见薛树衣服也没脱,整个人都缩在被窝里,知道他生气了,放好东西后就去哄他。
「阿树,大哥耳朵听不见,只能看咱们的口型辨认咱们说什么,刚开始他肯定很难看出来的,所以咱们要慢点说话,那样他好看清楚,是不是?」她俯身趴在他脑袋旁边,耐心地道。
薛树在被窝里动了动,「我知道,我又不是因为这个生气的!」
叶芽偷笑,「那是因为我瞪你,你不高兴了吗?可你也瞪我了啊,阿树,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因为他傻乎乎的语气,她被薛松撩起的紧张慢慢平静下来,只一门心思逗这个孩子似的大男人。
「我喜欢媳妇!」薛树马上扔开被子坐了起来,转身就将叶芽抱进了怀里。
叶芽看了一眼屋门,没听见外面有动静,也就任由他抱着,伸手替他整了整衣衫的褶皱,低声道:「喜欢我,那你还生什么气?」
薛树盯着她红嫩的嘴唇,嚥了嚥口水:「媳妇,你今晚让我进去,我就不生气了。」都已经很久没弄了,他想。
叶芽瞪了他一眼,这傢伙,那天在山上摺腾了那么久,这才几天的功夫,就又想了?
「媳妇,你嘴怎么这么红?好像被谁亲过似的。」薛树越看越觉得不对,媳妇的嘴唇是粉嫩的颜色,只有被他亲过或刚吃完东西后才会红嘟嘟的,可他刚刚没亲她啊,难道媳妇背着他偷吃了?
叶芽心里一跳,心虚地低头靠在他怀里,颇有些补偿似的道:「别胡说!那个,你也别生气了,今晚就让你进去……」
听她这样说,薛树顿时美到了心里,哪里还会想媳妇嘴红不红的问题,大手伸到叶芽腋窝下,就要把人提到炕上去:「媳妇,吃饭还早着呢,要不咱们先睡会儿吧?」
叶芽慌忙扣住炕沿,伸手在他腰上拧了一圈:「别瞎闹!三弟的衣裳就差一条袖子了,你自已睡吧,我去帮他缝完。」哪有大白天就那样的!
薛树疼得呲牙咧嘴,不甘心地将人按在怀里狠狠亲了一番,然后才恋恋不舍地放叶芽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