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宝山等人不顺眼了,现在终于来了一个不愿意跟他们同流合污的!
“还愣着做什么,驸马爷已经给你们定了期限,到时候完不成,全都军法处置!”
卢达呵斥那两个官员道。
二人偷瞄项宝山。
项宝山难以察觉地点点头,罢了,那四百两就当是敲门砖,眼下结果也试探出来了,陈敬宗就是个麻烦精!
日薄西山,在卫所作威作福了一日的驸马爷终于骑马回城了。
项宝山面带微笑一路作陪,等在城门里面分开后,项宝山快马加鞭直奔湘王府。
“岳父,陈敬宗是个硬茬,他不贪色也不贪财,把我们预备的四百两都用作军需了,他还要召集所有士兵,今日我说派他们去开荒了,他给我面子没有深问,可我看他的样子,如果明天人到不齐,他就敢让我带他去荒地查看。岳父,这该如何是好?”
哪有什么开荒,是湘王要盖别院,不想花银子雇工人,抽调了一千多士兵去做事。
湘王眯了眯眼睛,竟然也没有太意外,那毕竟是陈廷鉴的儿子,一个个都清高着呢。
换成陈廷鉴来,湘王还真没办法,只是陈敬宗……
湘王笑笑,道:“没事,等会儿你先把工地上的兵都带回去,今晚我会预备一份厚礼,明日由王妃献给公主,事情解决了,你再让那些兵过来。”
天底下的妻子都得听丈夫的,驸马爷们也都得听公主的。
陈敬宗不贪财,宫里娇生惯养的小公主,不知人间疾苦,能不喜欢金银珠宝?
只要他拿捏了华阳公主,再让华阳公主管管陈敬宗,陈敬宗自然就老实了。
项宝山迟疑道:“万一公主与陈敬宗一条心?”
湘王眼睛一眯:“不急,先叫王妃去试探试探。”
项宝山告退后,湘王背着手去了库房,在满屋子金银珠宝、玉石珊瑚、名家字画中间挑了又挑,最终挑了两样出来。
带着礼物来到王妃这边,湘王细细嘱咐了一番。
湘王妃垂着眼,静静地听着,时不时点点头。
湘王说完正事,惋惜道:“可惜我不好亲自过去,王妃啊,你一定要想办法与她亲近,将来也请她来咱们王府坐坐。”
闻听此言,湘王妃眼底掠过一丝嫌恶,又转瞬即逝。
“公主, 驸马回来了,去了流云殿。”
黄昏时分,朝云听了小太监的禀报, 再来告诉主子。
华阳已经有了一次往正经事上揣测结果陈敬宗只是犯了邋遢病的经历,这次就没有多想。
又翻了几页书, 陈敬宗来了。
他进屋时,华阳抬眸打量一番,见陈敬宗鬓发微湿,身上也换了常服,稀奇问:“最近怎么越来越讲究了, 还知道先沐浴更衣再来见我?”
上辈子的陈敬宗, 一次都不曾这般识趣过, 都是挨了她的瞪才肯去沐浴, 甚至干脆不洗,故意与她对着干。
陈敬宗看着榻上花朵似的公主, 神情愉悦:“早晚都要洗, 何必还要再挨你一遭嫌弃。”
华阳:……
她好像明白了这人的心思, 以前她轻易不肯给他,他就犯懒, 自打姑母送了那东西来, 两人几乎每晚都要做,陈敬宗有了好处吊着,自觉地就讲究起来, 典型的“无利不起早, 贪黑必有因。”
她刚这么想, 陈敬宗去了内室, 转一圈出来, 有些埋怨地对她道:“怎么又没泡?”
回回都等着他弄,又要耽误到半夜才能成事,一次两次可以,长久下去哪里行,陈敬宗也想先把事情干了,然后连着睡一整晚的好觉。
天还没黑,他就这么厚脸皮,华阳瞪他一眼,低声斥道:“你当我像你一样铁打似的身子骨?”
公主的脾气还在,那张脸却红了透,秾艳到了极致。
在这方面,华阳再活几辈子也做不到陈敬宗的厚颜无耻。
陈敬宗一下子就跳到榻上,将人搂到怀里。
华阳想挣来着,双手被他扭到背后,这个样子,她是什么都做不了了,只能任由他胡来。
羞归羞,与他死后那些年冷冷清清无甚滋味的日子比,有这么一个热情似火的驸马陪着,华阳就觉得自己也变成了一团热烈跳动的火焰,会一直这么熊熊地燃烧下去,再也不会枯败。
脑海里浮现出姑母与侍卫们眉目传情、容颜焕发的画面,华阳想,她多多少少还是变坏了吧,否则陈敬宗这般孟浪,她早就将之视为屈辱,喊侍卫们将他拖出去打板子了。
窗外天色暗了下来,陈敬宗终于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她。
华阳本能地拉起衣衫,背朝他侧躺了过去。
“生气了?”陈敬宗将软绵绵的公主搂抱到怀中,托起她的下巴问。
华阳闭着眼睛,纵使气息依然不稳,公主的姿态依然十足,淡漠道:“知道你贪,以后每隔一晚一回,你若是不愿意,那我为你挑几个通房,以后叫她们轮流伺候,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