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反应做什么。」夏月初皱皱眉,岔开话题道,「晌午想吃什么,我去准备做饭。」
薛壮一把抓住夏月初的胳膊,怒道:「我问他跟你说什么了?」
「你放手!」夏月初手臂被抓得生疼,眼泪差点儿飙出来,被她强忍住了。
「你把话说清楚我就放手!」薛壮非但没有放手,反倒越发用力。
夏月初被薛壮的态度激怒,将手里的野菜丢到他头上吼道:「难道我连跟别人说话的自由都没有了么?跟谁说话还要向你汇报不成?」
「你这女人——简直不识好歹!」薛壮被丢了一头一脸的野菜和泥土,越发气不打一处来。
他觉得自己心里有一团火在烧,连血液都要沸腾起来,急需找到缺口发泄。
秦铮被他俩突然爆发的争吵吓懵了,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赶紧上去劝解。
「大哥,嫂子,好端端的怎么还吵起来了……」
薛壮抬手一拐子怼过去,把秦铮顶得连退几步,后背重重地撞在墻上。
夏月初看着薛壮,冷冷地说:「你有什么就衝着我来,阿铮招你惹你了?」
「阿铮是我兄弟,我怎么对他跟你有什么关係,你管不着!」薛壮脸红脖子粗地嚷道。
「那我跟薛力说什么跟你又有什么关係?你也管不着!」夏月初分毫不让。
「你——」薛壮被气得几乎吐血,「薛力是个什么东西你不知道么?跟他有什么话好说?难不成上次被他欺负还没长记性?你就那么上赶着想让他占便宜不成……」
夏月初被他说得面色骤变,上次的事儿她怎么可能忘记。
那次之后,她吃过晚饭就不敢喝水,就是怕晚上要起夜出去上茅厕。
甚至于看到薛力都会有一种抵触心理,恨不得离得越远越好。
若不是太希望能够分家,她又怎么可能强忍着心里的反感和不适去找薛力合作。
想到这里,夏月初突然红了眼圈儿,但是却并不肯服软,抬头瞪着薛壮道:「你真想知道我找薛力说了什么?」
薛壮看着夏月初的神色,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觉得事情的发展似乎会与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
「因为我想分家!我想单过!我想离开这个处处都让我不自在、不舒服、不高兴的地方!」夏月初拚命忍着眼泪,语带哽咽地说。
「你、你想分家不来跟我商量,找薛力做什么?」薛壮听了这话,越发不能理解。
「跟你商量有什么用!」夏月初别过头去。
一股不被夏月初信任的屈辱感涌上心头,让他无法控制地衝夏月初大吼:「夏月初,你这个人都没有心么?我对你怎么样你都看不到么?家里有什么事我都护着你,去夏家我拿钱也拿得毫不含糊,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你不说我倒还忘了!」夏月初说着从腰间摸出在镇上换好的银锭子,丢到薛壮怀里,「钱还给你。」
薛壮被气得脸红脖子粗,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秦铮见他这样魂儿都快被吓没了,他跟着薛壮这些年,只有一次军中有人喝酒误了军情,才见过薛壮气成这副模样。
他还清楚地记得,当时薛壮一拳便将误事的兵士打得口吐血沫,直接被拖出去砍了。
这样一拳若是打在夏月初身上,怕是有两条命都扛不住。
「大、大哥,你、你消消气,有话好好说……」
薛壮对秦铮的话充耳不闻,只死死抓着下雨出的手腕,眼睛瞪得血红。
「夏月初,你要搞清楚,我才是你男人!」
秦铮听了这话,一脸惊诧地看向薛壮。
「那又如何?」夏月初听到这话,原本一直强忍着的眼泪终于顺着脸颊滚落,「你会主动提出分家么?你会为了我去惹爹不高兴么?即使你经常眼带失望的神色,但是无论什么事情,只要爹一露出为难的样子,你就会立刻心软,你以为我傻看不出来么……」
薛壮没想到,夏月初竟把自己对薛良平的纠结情绪揣摩得八|九不离十。
他想对夏月初解释,但是喉结上下滚动,已到唇边的话却有千斤重,压得他张不开嘴。
自己身体还未恢復,也不知外面的情势如何,现在还不是能够袒露心声的时候。
「明知道不会有结果,我又何苦去做无谓的尝试呢!」夏月初见他又是欲言又止,失望地垂下眼帘,抬手蹭掉下巴上挂着的泪水,扭头道,「现在可以放手了么,我还要去做饭。」
薛壮非但没有鬆手,反倒把人往自己的方向拖过来。
夏月初踉跄两步,扶着桌子才勉强站稳身子,险些摔进薛壮的怀里。
「嫂子,我、我去做饭,你们有话好好说,别吵了——」
秦铮这会儿终于看明白情况了,简直有一种在看父母吵架的即时感。
他知道自己在这儿完全就是多余的,说不定还会坏事儿,赶紧落荒而逃,还反手把房门给带上了。
薛壮见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