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性事后,两人都是汗津津的,梁薰躺在战狼的怀里闭目养神,养着养着,人也差不多要睡过去了。
“告诉我,你和他,过去。”
就在梁薰快要睡过去的时候,战狼突然间开口了,梁薰猛然睁开了眼,她的眼神有些迷濛,过了一会儿,她才意会过来战狼话语中的意思。
她方才告诉他,等她和纪止温说过两句,就会把关于自己的事情告诉战狼。
这对梁薰来说,有些困难,梁薰把脸埋在战狼的怀里,此刻不想多说,可战狼这一回是铁了心要她开口,他轻捏她精巧的下颔,逼着她与她四目相交,战狼的眸子深邃,仿佛有让人深陷其中的漩涡,梁薰的话在舌尖打转,最后艰涩的开口了。
梁薰娓娓道来,“方才那位公子,曾经与我有婚约,可是后来……”伤口被扯出了一个口子,接下来的话就像烂脓一样挤了出来。
梁薰接近自虐的往下说着,一边说、泪水一边流,战狼的眉宇轻轻拧起,胸口一阵一阵的钝痛,可他没有阻止梁薰。
狼在烦闷的时候,能够对着月亮长嚎,嚎完以后心情也好多了,梁薰把痛苦都憋在些里,遭逢大变以后,不曾宣之于口,这样长期憋闷下去对身心都是伤害。
梁薰如今的处境,是天家一手造成,说穿了也就只因为是三皇子的岳家,才跟着获罪。
梁薰的亲姐都不能幸免,甥儿、甥女因为有皇室血统保住了一命,却是被圈禁在冷宫里面,作为牵制三皇子的筹码,在一场皇室斗争当中,他们这些臣下的死说穿了便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那是一个冤啊!
墙倒众人推,被安在梁盛头上的罪名只有三个字,莫须有。
梁薰那是冤啊,可是她不能喊,如果她公然喊冤,在意味着他对皇帝的圣断有疑义,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她一人死,还要牵累梁茉,还要牵连那些已经被流放的旁支,再来还有战狼跟二毛。
梁薰心里怨啊!哪里能不怨!可她从小就懂事,知道她没有撒泼的本钱,她就不敢有半分的逾越,可如今面对站狼,那些心中的忿懑是如此自然而然,如同流水一样脱口而出。
六月雪的故事只存在于传说,可她真的觉得父亲一心为国为民,沦为皇子争斗之下的牺牲品,老天当真该下一场雪来表示梁家的无辜。
可这世界上受欺压的人成千成万,老天爷又怎么会单一一个家族显灵,终究是她心中一点奢念罢了。
两刻钟过去了,梁薰也算是能言善道,所有的前因后果全都被她细细说过了。
“薰父亲无辜,薰很好,不伤心。”住在山上这么久,他其实并不明白朝堂所发生的总总,可是他却觉得梁薰的家族必定是有优良的底蕴,否则无法教出项梁薰这样的孩子,也或许,就只是一种偏爱……
可梁薰此刻却是把这些日子忍住的泪水都宣泄出来了,她一直需要这样的肯定,需要有人坚定的告诉她,“梁家无罪,我相信。”
梁薰哭得累极,一双兔子眼肿得厉害,她哼唧了一声,靠在战狼的怀里,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战狼抱着她,陷入了沉思。
朝堂,那是他无力构得到的地方,可是她如今有危险,他必须护着她。
在确认梁薰完全睡着以后,战狼这才帮她盖好被子,独自起身。
他悄悄的离开了院子,敲响了二毛的门,二毛利探出了头,“师父,他们是来带走师娘的吗?”小毛头有些紧张,他很喜欢他的师娘。
战狼铁着一张脸,说的话却是斩钉截铁,“不可能。”
二毛笑逐颜开,他非常信任他的师父。
“我出去一趟。”战狼简单的告知二毛。
“好的,我会照顾好家里的,夜跟白也会。”二毛知道自己的师父可以说是高深莫测,他从不问战狼的去处,他该做的就是把家里顾好,等师父回来。
战狼一走出大门,纪止温已经等在那儿了,纪止温的双目猩红,这里的隔音并不好,很难说战狼到底是否是故意的,在里头传出动静的第一时间,他就命令所有的护卫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