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问“我像君子吗?”
郁满香陷入苦思:“像又不像,我也不肯定了。”可以肯定的是,没有人敢褻玩凌哥哥。
凌雋珈不以为然,随意把书丢一旁,坐姿变得更慵懒:“我也不希罕做什么劳什子的君子,太累了。我最烦礼教了。他妈的叁纲五常、他妈的君子远庖厨、他妈的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他妈的重农抑商.....”还有他妈的不让人白日宣淫。
梨儿和满香都掩嘴偷笑,一旁读《礼》经的郁满蓁亦是抬头瞥了她一眼,后低下头去,嘴角泛起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暗想:此人可真像泼皮无赖!
*****
卓歆儿排出死胎后,卧床休息了四五天,感觉人轻盈了许多,精神比从前抖擞。
一脸冷峻的凌雋伽前去看望卓歆儿,掏出一早准备的一大袋钱袋,里面装满碎银和铜钱,又自袖中拎出十来张银票,放在她床上枕头下边,交代一下之后会派人沿途保护她前往大理云县找神医看病。
“此后,山长水远,各自珍重,馀生不必再见。就算日后遇到了,你我也只是陌路人。”凌雋珈没有波拦的说完,背过身去,眼也不看她。
卓歆儿心里难受极了,抿了嘴,低下头去,不知还能说什么。
凌雋珈见她安静无言,就当她接受了她的安排,沉声静气地道:“如无事,卓姑娘请好好歇息,我有事,就先行离去。”
就在凌雋珈刚抬步走了一小步,卓歆儿双手拥住凌雋珈的腰,见对方没有挣扎,便大着胆子搂抱得再紧一点,像是怕这个人一踏出房门,就会永远见不到一般。
“阿雋,对不住,我....不求你...原谅。”卓歆儿语带哭腔,“就求求你,别说、别说从此不见的狠话...”她的泪湿了凌雋珈的衣袍。
郁满蓁替手指烫伤的珠儿,端药汤来给卓姑娘,在门前看到凌雋珈被卓姑娘从后抱住腰。她一怔,慌忙后退两步,躲在门后,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这药,还送不送。
“放手吧。”凌雋珈良久只回了这一句,身后的卓歆儿哭得更是泣如雨下。
见身后人仍不松手,凌雋珈伸手去扳她的手指,“卓姑娘请自重!”语气冷得可怕,不带一丝感情。
卓歆儿最终还是放手了,她不想惹她不高兴。况且,她也没有理由不放手,谁叫理亏的人是自己。
得了自由,凌雋珈匆匆消失在卓歆儿眼底。
郁满蓁恰好与出来的凌雋珈对上眼,对方只是一愣,很快撇过头,朝另一方向渐渐走远。
房内只剩卓歆儿无声痛哭,她很想问,她对她如此无情,除了因为不能原谅她做的荒唐事以外,是不是也因为那郁姑娘?
当年卓歆儿离开了凌雋珈,投入李松深的怀抱。然而李松深不想把她养在家中,怕传了出去会坏了他的名声,他毕竟是书院里人人称颂私德端正的夫子,在外薄有盛名,加上尚未娶妻,怎可先藏娇在家?不想为人詬病,又想美人在怀,李松深决定在附近先租一间小宅子,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又另外买下一个小廝和一个丫鬟来照顾她的起居饮食,大撒金钱堵住知情人嘴巴,把事情瞒得极好。他每隔叁四天或是遇上书院沐休不上课的日子,他就会来找她。
这种平静的日子过不了多久,就传出他要娶妻的消息。本以为成亲后李松深就不常来,岂料他仍然叁天两头就往卓歆儿这里跑,却跟从前不一样,不復温柔。每次来说不上两叁句就开肏,每每交欢都像在是宣洩怒气一般的发洩着性慾,也不管她的感受。
明明甬道还是乾涩得很,他就硬生生的肏进来,抓着她的头发向后扯,把她当作街口的母狗一般对待,任凭她怎样哭喊求饶,李松深依旧黑着脸发了狠地往死里肏穴,像是要肏穿她的子宫,嘴里还不断骂:“女人就该像你这样,乖乖的张着腿被男人操!”
“那臭婆娘,我也要这样操她!看她还敢不敢......”
她疼得受不了,哭着求饶,他却冷笑:“淫娃就是矫情,我不操你,你才悔!”
她一天天的被他逼着奸淫,很快就肏大了肚子。后来东窗事发,他们的事很快就让李松深的正妻吴氏揭发了。过了一段时间,卓歆儿就遭两名歹徒明目张胆入屋意图不轨,幸她拼死抵挡,被小廝及时发现救出,倖免受辱。
然而,祸不单行,上天像是总要和她作对一般,怀孕几个月后,某日肚子剧痛,没几日整个人就开始消瘦,瘦得像皮包骨,后来她遍寻大夫,才知道自己中了蛊毒。
她被李松深养在外、有孕,到失去孩子的事,都被有心人压下来,没有向外洩露一点风声。
李松深得悉卓歆儿肚中的孩子没有了,又慑于妻子的淫威,卒之狠下心来将她撵走,任由她一个弱女子流落街头,不问不闻。她当时身上没多少银两,更没有多少值钱之物。
这是一年多以前的事了。
卓歆儿悔不当初,自己所托非人,声名尽毁,还落得被拋弃的下场,这都是自己咎由自取。而今唯一让她感到愧疚的人就是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