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点着炭火的温暖的屋子里,我跟常青都冻得够呛。常青体格比我好,一暖和起来脸色就立刻红润好看了不少,我却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直打得脑袋发懵,鼻子下挂了一溜清鼻涕。常青怕我得风寒,要去给我熬姜汤,叫我拦住了。太晚了,灶房里的火早已熄灭,等常青捱着冻熬好姜汤,他这一晚就别想再睡了。我用热水简单地洗了把脸,就抱着常青钻了被窝,像往常那样趴在他热烘烘的胸前,舒服地眯了眯眼睛,我有点困了。
常青安安静静地让我抱着,他温暖宽大的手掌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脊背,像是母亲在包容地爱抚着婴孩,让我更加昏昏欲睡。
……常青在我娘坟前只是说他回来了,他没有发誓说他以后不走了。
临闭上眼之前,一个念头突然撞进了我的脑海里,我猛地清醒了不少,直愣愣地盯着常青半眯的眼睛看。
常青好像也快睡着了,眼底下挂着两抹浓重的青黑色,我知道他这一路一定吃了不少苦。我看了他一会儿,没有开口问,只是把抱着他的两条胳膊紧了紧,脑袋更深地偎进了他丰满软乎的胸脯里。
既然他肯回来,既然他还舍不得我……我慢慢地睡着了。
常青回来的消息使得我家上下都振奋了好一阵,所有人都默契地没有问常青当初出走的原因,好像这回事从来没发生过一样。常青本人更是没显出什么端倪,还像以前那里忙里忙外地为我洗衣做饭,操持家务,只是话更少了,在我面前还好,我跟他说话他总会应答两句,但是我听女佣说等我不在家时,常青就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不声不响地待上一整天,一整天都不出门,连三餐都经常忘了吃。
我有点不放心常青,在那之后便推迟了手头上的生意,不再像之前那样整天不着家,也不再乘船去到遥远的番邦。常青在家里,我就只想依恋地偎在他身边,哪里都不想去,我从商场上抽身出来,再次回归到土地的怀抱。我每天日上三竿才扛着锄头出山下地,太阳刚落山就匆匆往家赶,幸好我家也不指望我干活,要不然地里的收成必定恓惶得连糊口都勉强。
我早晚都在家里陪着常青,我不愿把这话说出口,但我其实心里很害怕,我怕他哪一天再不声不响地走了。有一回我发现常青在家里看京城的邸报,这使我害怕而又大发雷霆,我觉得他又把心思放到了远在京城的他弟弟身上。
我问常青他上次出走是不是去找他弟弟了,那些日子他是不是都跟他弟弟在一起。常青不说话,他又开始用他的沉默对付我了。等我急得心头冒火的时候,他又叹了口气,从炕桌下拿出一打邸报,这些邸报既有京城的,又有本地的,还有一部分来自南方,常青的故乡。
“我在家里没事干,随便看看。”常青温和地对我解释。
我稍微感到安心,但仍忍不住追问,“那你是不是跟你弟弟在一起?”
“……是。”
“一直都在一起?”
“嗯。”
我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你跟我说实话,你弟弟……是你弟弟吗?他到底是你什么人?”
我看见常青低垂着的睫毛轻轻颤了一下,嘴巴迟疑地张了张,但久久都没能出声,直到我脸色都变了,他才干涩地开口说,“是我弟弟。”
我不信。怀疑的种子早在常青离开我的那一刻就种下了,我甚至猜测,当初他瞒着我堕胎,除了要施苦肉计给他弟弟要钱,是不是还有方便他们私奔的打算在内?
我不愿意这样揣测常青,但他自从回来后确实有很多地方都跟以前不一样了,他开始抵触我的亲近,在床上也从以前的百依百顺变得想法设法推脱,不是嫌困累就是说身上癸水还没干净。仔细算算,就算每晚都在一条炕上睡觉,我们认真办事的次数一月也不过三两回,还回回不等我尽兴他就推脱着不愿再做了。我正是龙精虎猛的年纪,一天三两回也不嫌多,常青却不肯配合,我只得摸着他一身光滑柔软的雪白皮肉自己动手解决,而他就像死人般直挺挺躺着任我摸,连哼都不哼一声。
有一次情热时我忍不住想去亲他,却发现他柔软而冰凉的嘴唇正紧紧地闭着,仿佛一种不动声色的拒绝,眼睛睁着却不肯看我,只是安静地仰视着房梁,受刑一般无声而煎熬。
我全身的热血都在一瞬间冷却了,可是短暂的僵冷之后,又有一股滚烫的冲动促使我像是一头被激怒的豹子一样猛扑了上去。我扑到这具安静地抗拒着我的身体之上,我用牙齿疯狂撕扯着我的猎物,用坚硬如铁的鸡巴强硬打开那个熟悉的温热巢穴,那里不像它冷漠的主人,那可爱的小肉洞一如既往地温柔包容着我,纵容着我粗壮可怖的鸡巴对它的粗暴进犯。我脑子发昏,太阳穴疼得厉害,我咬着牙以要凿穿它的力气前后捅干这口脆弱娇嫩的小屄,用我丑陋的生殖器当作武器来逼迫它就范。
粗鄙可耻的侵略行径,可那很快就凑效了,常青全身都在发抖,从嗓子里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微弱痛哼,他下面被我干得啪啪直响,濡湿的水液掺着鲜血一起沿着他的大腿淌下来,把我们身下的床单都浸湿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