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就是这样刻板守旧的性子,脑子里装的全是旧社会的那一套,前几年听说末帝病故的消息还悲恸大哭了一场,我爹死的时候她都没那么伤心。但我知道我娘其实是个很善良,也很容易心软的人,别看她嘴上老念叨什么规矩规矩,如果真要她按规矩祸害人家一辈子,她是怎么都做不来的。我虽然混,也知道我娘做的事大多都是为了我好。
有常青在,我也不好再像之前那样成天无所事事的,也不再去镇上闲逛,每天也会意思意思去地里忙活一阵,回了家就帮我娘筹算每家佃农送来的租子跟去年地里的收成,再把收益去镇上钱庄兑成金条,存到我家祖传下来的金匣子里。存了大半年,已经又攒了两根小金条了,我娘看着如今每天精神昂扬的我,时常欣慰地背过身去偷偷抹一把眼泪。
在家里一切都越过越好的时候,我发现常青总是一个人站在院子里发呆,抬着头,脸上带着一丝惆怅之色,呆呆地望着辽远的北方。那是京城所在的方向。
他大概是在想念自己去京城念书的弟弟吧。我觉得有点心疼,心里也埋怨他那个弟弟实在不懂事,都去了那么久,连一封信也不给常青回,也不怕哥哥担心。
自从娶了常青,我就越发沉迷鱼水之欢,每天天不黑就惦记着拉他上炕办事。常青一向听话,就算被我肏得两腿直打颤也不会推拒半句,白天就恹恹的提不起精神。今天我想着他心情不好,打算体恤体恤他,晚上啥也不干了,就抱着他安安生生睡个觉。
但我想的好好的,等真的抱上了常青又软又热、丰满壮实的身子,我心里却像是被人浇了捧滚油似的又热又烫,鸡巴根本不听我指挥,自顾自就顶上了常青的屁股,把常青的裤子都蹭得湿乎乎的,皱巴得不像样。
我难受极了,一边蹭一边哼哼唧唧地亲他,常青被我亲痒了,笑着伸手按住我的嘴,另一只手却伸到下面安慰我硬梆梆的鸡巴,温柔地低声问:“要做吗?”
我下意识想点头,但又矜持地忍住了,“不、不做了……吧,今天让你好好睡一觉。”
“我不困。”常青说,然后他掀开被子,光溜溜地钻进了我身子底下,主动把我兴奋得有点哆嗦的手放到了他的胸上,微笑着,宽容地从下往上看着我。
他身高体壮,头发乌黑微蜷,五官英俊而深邃,皮肤养了这么多天之后又恢复了最初那种无机质的冷白,仔细看有点西洋人的感觉,尤其是现在安安静静望着我的模样,好似一匹温顺漂亮的大洋马在忠实地望着他的主人。
忽然,我又听见他轻飘飘说了一声:“不过最好轻一点,我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