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生理性的问题都是可以解决的,比如呼吸道和胃部的炎症,”负责检查的那位医生以为他看完了,就开口补充,“虽然右腿的畸形愈合需要一些时间矫正,但最困难的部分应该是精神体缺失,这是非常罕见的情况。”
“确实,反正我是没听说过,”周丞玉伸长了手,从沈渊面前拿走了那份报告,“×的,这都是什么事啊?”
沈渊叹了口气:“你跑来干什么?”
周丞玉径自看着报告:“我不来你怎么办啊?”
“罕见,就是说有过先例,”沈渊不再管他,转而询问医生,“有没有治疗的办法?”
“这个,虽然有,但这种方法可能不具普遍性,”医生有些紧张,“我查阅到的资料只有一例。”
周丞玉立刻抬头:“万一呢?你说说看!”
“……是,陛下,”医生说,“呃……如果说向导或哨兵和他们的精神体的关系,类似于泥土和使用泥土做成的雕塑,那么只要本体的精神力,即‘泥土’还存在,此人的精神体从理论上来说,就是可再生的。”
“真的吗?”周丞玉热切地看向沈渊,“嫂子有救了!”
医生开始出汗:“这个,情况还是很复杂的……”
沈渊感到一阵耳鸣,他停了片刻,又示意医生继续说。
“在先前的案例中,患者是一名哨兵,”医生挠了挠头,“因为他和他的伴侣之间有非常强的绑定联系,所以他似乎是依靠向导的帮助重塑了自己的精神体。”
“这个问题不大,”周丞玉一摆手,“我听这意思,就是一方的精神力缺了一块,可以用另一个人的来补上,是不是?——虽然沈哥是哨兵,但他的精神力要干这个活绝对够了。”
医生:“如果是这样的话……”
“这个重塑的过程,”沈渊沉吟,“必须发生在已经绑定的哨向之间吗?”
另外两人闻言俱是一惊。
周丞玉不敢置信,只好问:“啊?!你、你要找别人——?”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阴谋论,眼睛瞪得像铜铃,简直要把沈渊烧出两个洞来。
沈渊平静地作出解释:“我和裴令容,没有绑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