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近过,裴令容今天才发现它分量挺沉。
通道并不狭窄,然而沈渊仍然跟在她后面,裴令容不解其意,只好继续往前走,顺便漫无目的地四处看了看。
别说过去三年她基本上生活在垃圾堆里,就算是在她还在首都服役的时候,也没有坐过这种级别的星舰。
它锋锐而绮丽,与其说是交通工具,不如说是一种用昂贵的合金材料包裹的装置艺术。裴令容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舱壁,开始走神——不过三年时间,帝国科技的进步确实是日新月异,然而能够使用这样的星舰,沈渊如今的军衔想必也挺高,中校还是上校?不会是将军吧?
几名舰上的工作人员从旁边经过,停下来向他们的方向敬了个礼。裴令容被迫表演了一次狐假虎威,更加证实了刚才她心中的猜想。
她尽量不露痕迹地往后面看了一眼,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沈渊却突然叫住了她。
他皱着眉毛问:“腿怎么了?”
裴令容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舷窗下有一把椅子,沈渊将裴令容按在上面,又问了一遍:“腿怎么了?”
“你走路的时候我才发现,”他蹲下来检视她的右腿,“疼怎么不说?”
显然有许多人时刻注意着沈渊的举动,他们感觉到这边出了情况,逐渐向这个方向赶来。
裴令容被两人的姿势弄得不知所措,立刻就要站起来:“不是,我不疼。”
“是因为项圈,还是因为发烧?”沈渊置若罔闻,手掌覆上她的膝盖,“什么时候开始疼的?”
几名医生上前接手了沈渊的体检工作,裴令容的右腿突然成为众人之中的焦点,紧张得她几乎要开始结巴:“不是因为那个,真不是,哎,我也不疼。”
医生们低声交换着意见,沈渊的神情越来越冷。
“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已经治好了,”她仰头解释着,只想赶快从人群中逃离出去,“只是走路有点不方便而已……真的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