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他第一次正儿八经地主动与方余亲昵,险些没把方余激动坏了,反抱住自家师兄吻了回去,恨不得把之前欠的全补回来。
都做到这份上了,不干点别的说不过去吧?方余这么想着,蠢蠢欲动地伸手向下方去,要解邵清竺的裤子。若不是邵清竺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那只贼爪,恐怕现在他的东西就被握在手里任人宰割了。
“我是怎么说的?今天不能做。”他发觉了方余的小心思,难得接吻的好心情也没了,边呵斥着,边偏头躲开方余黏黏糊糊凑过来讨吻的动作,被搅得烦了就一把按住他的脸,将他推得远远的。
“可是我顶得住,你不用担忧我的身子。”方余还贼心不死,亲不到师兄就坐了起来,软乎乎的屁股有意无意地压在邵清竺的胯前,放任那有些兴奋起来的鸡巴顶在自己的臀缝上,有意向他展示自己胳膊上瓷实的肌肉。
“再怎么样也不能拿你的身体健康开玩笑,白天刚退烧,晚上就想这些?”邵清竺不吃他那套,拍了拍方余的屁股示意他下去。
“哼!”连番几次示好都被拒绝,方余也不高兴了,恼火地从邵清竺身上翻了下去,背对着自家师兄气呼呼地念叨着悄悄话,好像邵清竺成了犯错处的那个,直惹得邵清竺好气又好笑。他知道越是这时候就越不能给方余好脸色看,否则凭他尝点甜头就得寸进尺的性子,马上又要缠过来闹。所以邵清竺没理他,安安生生地躺在原处想自己的事,让盼着他服软改变主意的方余落空了心思。
被这么一打搅,邵清竺的困意也没了。所幸方余不算太闹腾,本就处在病中,又在电视跟前熬了大半夜,没多久就困得忘了等师兄来哄他,眨巴着惺忪的睡眼安静了下来。听见刚才还咕哝着埋怨话的身边人发出的均匀呼吸声,邵清竺无比清醒地望着天花板,心里开始琢磨之后要处理的麻烦事。
不让方余联系以前的熟人只是暂时的权衡之计,顶着渣男的身份,迟早有一天他们得面对那些乱糟糟的烂摊子。既然决定要和方余好好过日子,以前的纠葛就得割舍掉,无论是方家、方余的好兄弟,还是那个至今还关在医院里头等待处置的渣男小情人,都得一项项了结了。
不如先从最简单的部分开始。他可还没忘记方余的“好二哥”打着让兄弟幸福的口号给方余灌酒的事,如果不是方余这不安分的呆子酒醒后乱跑,误打误撞进了他的房间,指不定就被算计了,说不定还要被不知道哪里来的阿猫阿狗奸了身子......想到方余在别人身下呻吟求欢的模样,邵清竺的脸色立刻变得阴沉沉的。
方余的结拜兄弟们一直以来都不喜欢他这个“高攀”的媳妇,在他们心目中,家世身份和方余配得上的人才有资格进方家的门,这想法简直和方家那些个占着家产吃老本的蠢货不谋而合,在这两辈子里没少给他使绊子,就为了逼他早点离开方余。前世的邵清竺看在方余的份上,忍忍就算了,现在他可不打算再做个任人欺负的包子。
是时候会会那些人了。邵清竺目光一凛,面上写满毫不退缩的气势,翻身面向熟睡的方余时,眼神又柔和了下来,伸手抚了抚他的脸颊,冰凉凉的,先前令人担忧的温度已经降下来了。方余在梦中感觉到有人碰他,皱了皱眉,嘴里不清不楚地哼唧两声,惊得邵清竺抽回手才舒缓了眉头,咂咂嘴继续睡了。
“唉——”方余在梦里似乎听见了师兄的叹息声,还迷迷糊糊地想,该叹气的应当是他才对,邵清竺个没良心的,不声不响就跑去跳崖。那悬崖底下有什么勾引他的,值得他连命都不顾地跳下去?越想他心里就越难过,连梦的内容都受了影响,变成他熟悉了数十年的乌发及腰、清冷绝尘的师兄站在悬崖边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像是覆了层面具,冷冰冰的叫人浑身发寒。
“师兄?”方余有些疑惑和惊慌,走近站在那没有动静的邵清竺,担忧地说,“师兄,你别站在那......”
那里危险......将要脱出口的话卡在了喉咙里,他只觉得心口一凉,全身都失去了控制,过了好半天才有力气低下头去,死死盯着没入胸口的剑身。为什么?他张口想问,可一开口,大股大股的鲜血便涌了出来,咸腥味灌满了嗓子,让他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呃......师兄......”方余向邵清竺伸了伸手,身子却不由自主地向前倒去。脱离了剑身的桎梏,他只来得及碰到邵清竺的衣角,接着便朝山崖下坠落而去。
“方余!”他被晃醒的时候还在哭,睁眼时满脸都是泪,缓了好久才眨眨眼挤掉蓄在眼眶里的泪水,恍惚地看向身边满脸担忧的邵清竺。“为什么?”他终于能问出声了。
“做噩梦了?”邵清竺当然不能回应方余的这个问题,他心疼又担心地擦了擦方余湿漉漉的脸蛋,柔软的掌心让没缓过劲来的方余感到一阵安心。
“嗯。”方余抽了抽鼻子,转头看向窗外,才发现他一觉睡到了天亮,刚才的画面果真只是个梦。可他为何偏偏梦到了那种东西?方余不相信这只是单纯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觉得梦里的内容是想告诉他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