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欲。
爱欲。他以前总是分不清,或者说,一厢情愿地不愿意分清。
但是还好,还好,他醒悟得还不算太晚……
“……乖老婆。”他有些心旌摇曳地摸了摸魏安的脸蛋,目光触及那两只饱满颤晃的奶子与同样坠胀沉重的肚皮时,心底更是涌出一片柔情。“这样趴着累不累?肚子沉吗?要不要换个姿——”
“没关系啊,我帮安安托着就行了。”完全读不懂气氛的白毓凝嘻嘻笑着截断了这段本该甜蜜温馨的谈话。他伸出两条手臂到魏安膨隆鼓起的肚腹下一托,自己也顺势覆上了对方丰满绵软的身子。
魏安慌忙扭头去看,下一秒已经有一根炙热滚烫的肉棍抵上了他因为跪趴而高高翘起的屁股,紧紧贴着轻薄的内裤布料,寻觅猎物似的一点点蹭动向下……他为难地咬了咬嘴唇,想说什么又不敢,憋得自己眼泪汪汪的,白毓凝就低头来亲他:“别怕别怕,我不进去,就在外边蹭蹭……我们安安还给老公怀着宝宝呢,放心吧,啊?老公有分寸呢……”
年近不惑却仍然容色无双的美貌男子在哄老婆的间隙抬起眼,眸光流转,朝着宣云投去轻佻而居高临下的一瞥。
宣云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
多年的共妻生活使得这对曾经的“怨侣”对于彼此的想法都了如指掌——令人不快的默契。这具美妙躯体的分属权在几个简单的眼神交换中就已经粗略划分完毕,说不好哪一方占据上风,但他们毕竟都是优胜者,唯有可怜的老婆要辛苦些,内裤被扒开,连最后一点微弱的保护都再也不能维持,硬勃粗壮的雄性肉棒毫不客气地贴上两瓣嫩生生、水润润的小花唇,那种渴求的热度与硬度强烈到让人害怕的程度,他控制不住地感到恐惧,想逃又逃不掉,眼前还立着虎视眈眈的另一根……
自己这么大的肚子了还得伺候男人,孩子公婆又都不在身边,想告状也找不着一个能给自己做主的人……魏安眼圈通红,紧咬下唇,几滴泪珠已经沿着脸颊掉了下来,宣云用指腹抹了抹他湿润的眼角,又是心疼又是好笑:“怎么,真歇懒了?鸡巴都不愿意含了?看把你委屈的,别哭了,就让你累今天这一回,往后就一直歇到肚子里这个小崽子落草,再好好坐几个月月子,坐够一百二十天,行不行?”
宣云跟他说话向来是随意惯了,还颇有兴致地用上了从山间农户家新学的一个词,他这个从小养尊处优的贵族少爷哪里知道“落草”是用来形容母牛、母猪一类的牲畜下崽儿的。魏安听了就有些不乐意,但也不敢明面上反驳丈夫,只得在心底里头赌气想道:说他是母畜牲,那不就是说他们两个都是公畜牲……可不就是畜牲吗?
长得漂亮又体面,就是不干人事儿,每天都要骑他、给他打种……他是因为怀了宝宝才能捞到这几天清闲日子的,到了他们嘴里就成偷懒了……结婚这么多年了还是满脑子下流念头,鸡巴总也不见软,还是硬挺挺得吓人,不知道自己再熬多少年才能享上清福……
怀着心中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绝不敢明言的怨忿,他自己抹干净眼泪,伸手捧住眼前这根早已经等得不耐烦的硬烫肉棍。熟稔而力道适中地撸动了几下,轻柔地褪下包皮,让整个硕大圆润的肉红龟头都暴露在外,黏腥湿滑的腺液顿时流了他满手。浓郁而极具侵略性的雄性气味扑面而来,本能地令人抗拒,可是丈夫享受的舒爽喟叹就近在耳畔,催促似的抚摸着他的头发:“快点,含进去,让老公好好疼疼你……唔……”
这么欺负人,还说要疼他。
魏安一声不吭,姿态却足够柔顺,嘴巴尽力张大,先是用嘴唇包裹住龟头,从冠部向根部慢慢含进口腔深处,腥膻的性器味道逐渐充斥了整个口鼻。
“呜嗯……嗯……”
足够熟悉的流程并没有带来太大的不适,宣云也允许他这次不必再做深喉,只努力含进大半根就堪堪停住。收拢口腔,嘴唇蠕动着往里吞吐,舌面摊平,一点点舔去肉柱顶端那些黏湿性液。
做出一如既往的卖力模样之后,他又抬起眼帘试探地瞟了瞟丈夫的神色,确定了对方没有丝毫不快之意,他心里骤然一松,刚想喘口气,不久前才经受过高潮的隐秘私处又被狠狠蹭了一下,一股说不出是舒服还是难受的辛辣刺激直冲而上,他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后颈又被轻轻吻住了,含笑的呢喃仿佛要透过一层肌肤印进他的脑海:
“宝贝,小屄怎么这么软,这么水儿啊?熟得都快烂了……真不像是歇了好几个月的样子,自己偷偷玩过吧?嗯……我还没动呢,就知道自己张着嘴儿亲鸡巴……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