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婆婆家待的这半个多月,对魏安来说可称得上是难得的休闲时光了。
以前在家的时候,他早上困意朦胧地就得挣扎地爬去丈夫身上主动骑乘,用自己才操劳了一夜、还没彻底休息过来的酸软小屄讨好地含着鸡巴叫丈夫起床,大多数时候还会被起床气十足的青年冷着脸又是掐奶又是捏臀,那种带着发泄意味的粗鲁力道往往弄得他皮肉红肿生疼,想哭又不敢哭,只能硬生生忍着,直到被那根熟悉的狰狞器物灌了满满一肚子精液才算是结束。
而且宣云还有点不乐意他给宝宝喂奶——虽然好面子的青年从来不肯明说,但魏安怎么会看不出来?回回玩他胸的时候都得自己吸走不少奶汁,就算自己不吃中途吐出来也不肯留给宝宝。宝宝都快一岁了,饭量大了不少,又喜欢吃母乳,喂辅食别提多难了,每次吃不了两口就再也吸不出奶,只能用小手抓着自己这两团徒有丰满外表的干巴巴口粮哇哇大哭,每到这时他都心疼得忍不住跟着掉泪,甚至要在心里偷偷跟宣云生好一会儿的气。
现在么,他每天都能睡到自然醒,还能把宝宝的小床搬到自己床边,每晚跟自己最亲爱的宝贝一起入睡,睡醒了就喂宝宝吃奶,没有幼稚的亲生父亲争抢,他分泌的乳汁可足够宝宝吃得饱饱的了。
家务也不用他做,保姆家政把一切都处理得井井有条,根本都用不着他沾手。他如今每天的日常就是抱着宝宝陪宣夫人聊天游乐,唯一让他有点不自在的,恐怕就只有那些频频来家里做客的叔母伯母,以及她们过分的关心与热情。
不过,好在每次都有宣夫人拦在他跟前,脸上的笑意客气而不失礼貌:“小两口好着呢,这一块过日子的,哪有不磕绊的?他们也年轻,少不了吵吵闹闹,不是什么大事。”
“大嫂,都在外头养了个小的了,还不算大事啊?”一位面相显出几分尖刻的中年妇人半开玩笑似的眯起了眼,“小云也是,人家魏家的乖孩子拢共也没多少,怎么分都分不匀,我们家堂兄弟四个,就申请一个双儿的名额,这等了三四年了也没个信儿,小云一人就能囫囵占一个,外头还有个二房……呵呵,你说这往哪儿说理去?”
“唉,占就占吧,毕竟大哥是族长,劳苦功高的,可这事也不好勉强孩子啊,我看小云那意思分明是看不上——”迫不及待接话的妇人一时还有点刹不住嘴,在同伴不断的眼神暗示下她似乎才终于觉察出自己说得太露白了,就差把心思摊到明面上让人看了,也有点讪讪地转了话头,“小云也是心气儿太高,咱们安安是这也好,那也好,就是进不了小云眼里去……”
在场女人们都赞同地点着头,不约而同地盯住了正拘谨地挤在沙发一角的魏安。审视的目光从他那张端正憨厚、乖巧安分的脸一路向下,扫到那对饱满惹眼的丰硕胸脯时已经含了十分的满意与热切,更不用说那只鼓鼓囊囊、一看就知道有多好生养的肥屁股。
就是这副臀宽乳丰的身板才好呢,下起崽子来一个接一个的,抱都抱不过来,生得多了说不定还能得一个健康伶俐的女娃娃,别提多让人眼馋了。
可怜哟,她们家没福,儿子都二三十了还娶不着媳妇,孙儿更是没影的事;想咬咬牙赌一把,从外边娶个姑娘吧,偏偏人家不知怎么听信了小道消息,还以为是宣家男人身怀隐疾不能生育,死活都不愿意。
这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她们做梦都想要的儿媳妇,宣云还不当一回事,随随便便就把人扔在父母家不管了,面都不露一个,跟不是自己媳妇似的。
他这样,怎么能怪别人多想呢?要换成她们家儿子,能自己独占一个老婆,别说这么冷落着不闻不问了,就是把人锁在房里一辈子不让出门见外人都不稀奇。
这真是,真是太可惜了,白白糟蹋了……
魏安被这些好像恨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剥的火辣目光看得脊背发寒,下意识抱着宝宝往婆婆身后躲去,把脑袋也低得不能再低。
“安安,好孩子,不认识婶婶了?”中间那个始终没有开口的女人见他害怕,便朝他露出一个亲切的笑容,“小时候婶婶还抱过你呢,你那时才这么点儿大,小小的一个人儿,傻乎乎的,乖得让人心窝发软,给颗糖就让抱,哄你喊妈妈也是张嘴就喊……”
魏安脸上有点发烧,她说的事自己实在是记不起来了,可是对方显然还记得一清二楚——或者说,有点耿耿于怀。
“又敦实又可爱的乖宝贝,谁不喜欢啊?婶婶第一眼就看上你了,你小溯哥哥也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还把新买的玩具送给你玩,我都以为自己能领回家一个小媳妇了,呵呵……大嫂的动作就是比一般人快,我第二天拿着申请表去接人,你爸妈就说你已经被大嫂带走了……唉,算了,说这些也没意思,到底是没缘分。”
……这已经快把两妯娌之间的那点龃龉给抖搂干净了。
魏安不敢应声,紧了紧抱着宝宝的胳膊,有点惴惴地偷瞄了宣夫人一眼。
当所有的客套笑意都从这张风韵犹存的秀丽脸庞上消失的时候,魏安才突然意识到,这位一直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