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痴恋了自己这么多年,还给自己生了个儿子,若是离了婚就立刻狠心抛下他,万一他一时想不开怎么办?
而且……像魏安那样,身子骚软可爱,性情也乖巧懂事、极合他心意的人,怕是也再难找到第二个了。宣云嘴上虽然不愿承认,心底对于抛弃这么个又乖又骚的老婆还是十分舍不得的。
可是他虽然想的已经足够周到,也跟毓凝通过气了,但毓凝却仍不够满意,一见他亲近魏安就甩脸子闹脾气,害他晚上干那事的时候都不敢弄出太大动静,也不敢在除了卧室以外的地方弄,的确不如毓凝来之前爽利。
但怎能因为这个就要毓凝搬出去住?他不知废了多少功夫才跟毓凝的关系往前迈进了一步。
魏安偷偷瞟了宣云好几眼,见他脸上阴晴不定,始终不肯答应自己,便咬了咬牙,继续说:“他、他欺负我呢……你也管管他……”
魏安不敢说得太明白,怕宣云知道自己失了清白身子遭嫌弃,宣云没听懂他这宛转曲折的羞窘心思,又想到毓凝自来到家里之后一直对魏安关怀倍至的体贴模样,宣云越发肯定他是因为嫉恨毓凝而向自己挑拨离间,不由有些生气了,“毓凝就是这样的性子,你平时别去招惹他不就行了吗?总不能是毓凝看不惯你,先来找你的茬吧?自己也安分点!”
宣云这话其实已经比他们刚结婚时说得含蓄了不少,至少不再是指着他鼻子劈头盖脸一通辱骂了,可是一向善于自我开解、温顺懂事的男人这回却没能感到丝毫宽慰。
虽然已经闭上了嘴,不再言语,然而丈夫那双含着凌厉与不耐的眼睛却分明在说:他会主动为难你?你也配?
魏安不知怎么哆嗦了一下,嘴巴张了张,一个字都没能再说出来。他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慢慢地点了点头,与以往任何一次都别无二致地轻声应道:“我知道了。我……会安分的。”
吃过味同嚼蜡的一顿午饭,魏安又给啼哭的宝宝喂了顿奶。宣云出门上班的动静也渐渐平息之后,正掀开衣襟、为宝宝哺乳的胸脯上便理所当然地攀上了另一只手。如精魅般美艳动人的青年以温柔得令人心醉的眼波注视着低头不语的男人,一边揉着那丰满绵软的乳肉,一边心情不错地问:“他今天也要加班,是不是?”
“嗯……”男人勉强应了一声,尽量用不会被认为是反抗的动作轻轻拨开他的手,起身把宝宝放到一边的摇篮里。
身子被另一具纤细却高挑的身体抱住了,他背对对方,闭着眼睛尽力忍耐。两只柔软微凉的手掌下流地揉捏过胸脯之后,又不满足地摩挲过腰腹间平滑而富有弹性的皮肤,跃跃欲试地继续往下。在它们即将钻进内裤之际,可怜的男人抽泣般哼了一声,青年便体贴地亲吻他的耳廓问:“那去里边弄?”
于是,他便温顺地,麻木地挪动脚步,跟随对方往卧室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