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怎么对我这么好啊?她是菩萨转世吧?我何德何能啊?”柯让开始胡言乱语。
他戴上一只,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觉得特别暖和。
“凭他儿子钟意你。”沈东勖说。
柯让美滋滋地将另一只也戴上,手舞足蹈地问:“我要怎么谢她才好啊?阿姨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
沈东勖勾起唇角笑了笑,想起今早出门前,郑妍还特意嘱咐了一句:“小让这孩子太客气,你千万要阻止他买东西回礼。”
“她没什么特别喜欢的。”沈东勖说,“你好好爱她儿子就行。”
柯让龇牙,“你今天好油腻。”
“再说一遍?”沈东勖作势要去挠他的侧腰。
柯让猫着身子躲开,伸手横在俩人中间,一副禁止靠近的模样,“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别老欺负我,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可怜。”
沈东勖看着那只手,因为戴着针织的手套,还是连指的,在他看来就和哆啦A梦的手没什么区别,真是要可爱晕了。
“又冤枉人,我哪里欺负你了?”沈东勖问。
“谁冤枉你了?明知道我怕痒你还总挠我,这就是在欺负我。”柯让说。
“那我刚才不是没挠着么?”沈东勖笑。
“那还不是我躲得快!”柯让得意。
这时候已经下课,去食堂的路上有不少学生,俩人一路吵吵闹闹,进了食堂柯让才不舍地脱下手套,小心翼翼地放进纸袋里。
先不说连指的吃饭不方便,就算是五指的,他也得摘下来放好,毕竟是在食堂,待会儿还要吃饭,沾上油污了可不行。
下午的课分别是政政史,好在这些课笔记内容不多,只需要画画重点圈出关键词,所以柯让便一直戴着手套,并不妨碍他即时划下重点横线。
课后方梓明问他:“你从哪突然多出来这么一副手套?”
柯让笑嘻嘻地答:“沈东勖妈妈给织的。”
方梓明立刻明了,“怪不得写字都舍不得摘。”
他想起什么又问:“他家小二子生了没啊?”
“还没呢,不过快了。”柯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