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刚敖双手抱头,弯腰靠在墙角。这是标准的防御姿势。
拳脚如同雨点一般,散落在他身上。另一边的爆珠等人也寡不敌众。
他们的仇家真的太多了,做差人十年,抓捕过多少罪犯。他们自己数也数不清,不要提他们几个都是好手,就是再来五个,也难逃每天的毒打。
“死差佬!我听说你是被同伴送进来的!?真是可笑啊,当初一起审问我的时候,怎么那么团结啊!?”
为首的壮汉,丝毫没有收力,一脚揣在阿敖胸口上。
阿敖跪在地上,单手撑地。已经被打肿的眼眶看不清什么,却还是凭着直觉,掏出藏在裤腰的筷子,对准一个人的脚。
狠狠的扎了下去。
被磨的尖锐的木筷,一瞬间竟然突破极限,穿过了犯人的半个脚掌。同时也划破了阿敖的手心。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死差佬!”
犯人倒在地上,血流如注。
阿敖撑起身,拔出他脚上的木筷紧握在手里。
吐出一口血吐沫。
瞪着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还有边个?”
姗姗来迟的狱警,过来阻止了更爆裂的事态。
沈刚带着邱刚敖去医务室。
医务室没有人,沈刚找出一个急救箱,准备给他先处理一下。
被阿敖拒绝了。
“我自己来就好。”
沈刚没有强求,站在一边。
“你别介意,我担心其他受伤的囚犯,再过来。”他解释道。
阿敖点点头,没有多说,脱下了上衣。
沈刚偷偷的打量着邱刚敖。
一个月了,这个警官几乎天天被打,天天反抗,始终学不会妥协。
骨头硬的不得了。
但是人也辣的不得了。
他脱下了上衣,精悍的脊背遍是青紫,延伸至紧窄的腰侧。
前胸也有一块伤口,随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像极了翩跹的蝴蝶。
他给自己上药。
扬起的脖颈修长,喉结不住的滚动。
额头上的冷汗顺着睫毛滑落,像极了眼泪。
沈刚摸了摸兜中的蝴蝶刀。
“你别在这么死扛了,这个月囚犯已经有三个被你打到医院了。”
邱刚敖冷笑一声,直接拿酒精往手掌上浇。
“他们不来惹我,我也不愿平白生事。”
他咬着绷带,一手拽着另一端。
微长的卷发散落在脖颈。
精悍,漂亮,高傲,美丽。
像是一头怎么也驯服不了的野兽。
沈刚咽了一口口水,“但是荣先生,会很麻烦。”
正在舔舐伤口的野兽,停下了动作。
“咩个意思?”
沈刚摸着兜里的蝴蝶刀,锋利的刀刃在指端摩擦。
“那三个人,都是荣先生压下去的。他废了好大心力,毕竟听说最近荣氏不大好。”
沈刚斟酌着用词,欺骗着这头美丽的野兽。
邱刚敖沉默了许久,才答道:“我知,下次我会忍着。你让他专心自己的事,我在这里一切都好。”
沈刚点了点头,出去巡回了。
夜晚,他坐在监控室,盯着邱刚敖的牢房。
看着他被其他三个人打,看着那些人摔碎他的眼镜,看着野兽压抑着自己的凶性,在黑暗中独自疗伤。
真的,好想,好想,好想把邱刚敖关到自己的笼子里,给他戴上镣铐,让他对你唯命是从。
沈刚快速摆弄着自己,低声释放。
快了,就快了。
单纯的野兽太重感情,一味忍让只能让那些垃圾越来越放肆!
沈刚恨透了荣斐,是他让这头野兽有了束缚,让邱刚敖减了刑,不然的话,他就能多看他几年,多拥有他几年。
不过这样也好。沈刚想到那些犯人不安生的眼神。
这监狱里,跟他有一样想法的人,多得是。
当邱刚敖的骄傲被打碎。
疯狂的前任高级督察,说不定会一辈子困在这个监狱里。
成为谁都能睡一睡的娼妓。
沈刚从兜里掏出,荣斐交代他给邱刚敖的蝴蝶刀。
“有点大,不知道警官,能不能受得住啊。”
他拿出手机给荣斐汇报。
【邱刚敖一切正常,放心。】
不过一分钟,那边就回过来短信。
【钱不是问题,尽量照顾好他。】
沈刚合上手机,他一定会好好的,把太阳拉下来,跟他这团污泥合为一体的。
啊啊啊啊啊啊打得我激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