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北殷凛一直静静听着，没有发表自己的想法。等看见程驭霄萎靡不振的模样，他才适时问道：“知道了这些，你如今又当如何处理？”

“我……”程驭霄有些踌躇不定，迎上北殷凛平和的双目时，忽而下定了决心。

“伯父为我解答如此多的困惑，程驭霄感激不尽，余下的恐怕要去找我爹问个清楚。只是我现在修为低微，没有多少力量，他绝不会正眼瞧我，更别说告诉我这些事了。等到有朝一日，我一定会将身世弄明白！”

“既然决定了，那便照你想的去做吧，不管怎样，我都会帮你。”北殷凛约莫想说得多些，但当着亲爹的面，不好将超越守护人职责的关切表现得太过明显，否则八成会遭北殷羽打趣。

饶是如此，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也被北殷羽察觉到了。他看了看数年如一日摆一张木头脸的儿子，又看了看偷偷拿忸捏的眼神瞄自家儿子的程驭霄，顿时心下了然，含笑说道：“好了，既是客人，我怎么好让你在外头干坐着，随我们进去慢慢聊吧。”

“是！”程驭霄连忙打起精神，几步走到北殷凛身边，与他相视一笑，往楼里走去。

说是招待，实际上北殷羽和程驭霄这群小辈相处的时间并不多，晚餐过后就匆匆离去，几次叮嘱儿子不要怠慢了龙血后人。

北殷凛对老爹揶揄的眼神颇为无奈，回以不赞同的目光。

反观程驭霄，完全没有搭上北殷羽的那条思路，甚至都没去深想他走前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全神贯注地扒碗里的饭，对着满桌的珍馐大快朵颐。

这次可不比上次回程家赴的那场鸿门宴，不必担心吃饱了肚子是不是就要遭旁人算计。他有很长时间没有滋有味地尝过奢侈的美味了，受到滋润的舌头满足得几乎要化掉。

直到北殷羽离开，程驭霄才后知后觉地抬起头，恋恋不舍地将眼睛从碗里的肉移到北殷凛脸上，好奇道：“伯父这就走了？我还想请教他许多用龙血修炼的疑惑。”

“问我也可以。”北殷凛抽纸擦干净程驭霄脸蛋上沾着的污渍，见他眼巴巴的像小狗似的瞪着眼睛，终究没忍住，捏住他的脸在手里揉了揉。

和主人坚毅的外表不同，他的脸颊肉是软软的，没有吃过大苦头的粗糙手感，接触起来十分舒服。

程驭霄一缩脖子，让自己的脸颊摆脱北殷凛揉捏的动作，害臊地说：“让我……让我先把饭吃完。”

他倒没有在暗示什么，只是面红耳热的反应多少有点顺从的意思，摆明了告诉人家，吃饱了肚子再做这些事也不是不行。

于是北殷凛暂且放过了他，搛几样程驭霄爱吃的东西放到他碗里，意味深长地说：“那就吃完再说。”

吃完再说？说什么？程驭霄这会反应了过来，耳朵立马烧得通红，不自觉地想歪到了别处去。再回忆起这人之前说的可以采补他之类的话，难免就想到了那方面，一股邪火就从丹田里烧了起来。

怎么回事，他是缺了男人就活不了了吗？程驭霄唾弃一番自己的肮脏念头，不着痕迹地并拢大开着的腿，生怕餐桌上的其他人看出他的下身起了点反应。

“吃饱了吗？”等程驭霄放慢了吃饭的速度，北殷凛照常替他添一碗汤，手将要碰到他的胳膊，就见他受了惊似的挪开手。

“吃饱了……”程驭霄意识到他刚才的反应过于激烈了，尴尬地笑了笑，两条腿并得更紧。

他一定是疯魔了，才觉得凛哥此时温柔体贴的模样性感可口至极，直叫人想扑上去亲一亲他抿着的双唇。

“不是你疯魔了，是你又该补充阳气了。”奚煌顺嘴提醒了一句。

没有灵器作引导蕴养的后果就是丹田“饿”得快，需得时常补足阳气，尤其他如今入了气，需求的阳气更为庞大，原先几天一次的性事已不能满足饥渴的身体。好在是从叶文度那要的玉势即将得手，程驭霄以后不必再这么频繁地纵欲了。

他如今是和程驭霄最亲近的人，哪能注意不到这小子的身体变化，顿觉自己就和操劳的长辈一般，操心程小子的修行问题就算了，还得操心他的私密事，称之为劳模也不为过。

程驭霄没想到自己才和叶文度做了没两天，身体就开始饥渴了，当即懊丧地说：“我就不能放弃这旁门左道的功法，转去修炼正经法术吗？”

“怎么又提这个？什么是正经？什么又是不正经？只要能帮你迅速精进修行的，那就是正经功法。难不成你要否认这些天从《阴阳和合决》中获取的益处吗？”

虽说最初让程驭霄修炼《阴阳和合决》有整治他的意思，但归根到底，奚煌还是看出程驭霄心性虽可，却不是大毅力之人，起码目前要达到天尊门徒的水平还远远不够格。

这不是什么大问题，仅仅是见识不足所致，往后经历多了自然就会更加沉稳。

而现在他毅力不足，天资又差，倒不如直接走个捷径，舒舒服服地升上修仙界去。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贸然废除修炼的功法有损根基，在没有灵材修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