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了叩门。
池汐正襟危坐,换上一幅严肃的神色,“进。”
该来的还是来了。
于是便有人轻轻推开了门,掀开那一片珠帘,轻轻柔柔的矮身行了个礼,声音微微有些哑,却依旧是好听的,“臣男晚秋,参见陛下。”
他依旧带着一层薄薄的面纱,似乎是不想让人看见他的容貌,只是那礼节却行的规规矩矩,俨然是受过宫中嬷嬷的教导。
“晚秋……”池汐微顿,“可是‘脸傅朝霞衣剪翠’的那个晚?”
那人轻笑,“陛下喊我来,不就是早知道了吗?”
一切又归于沉寂,偌大的房间里没有人吭声,傅秋背脊挺直的站在那处,一袭正红色的戏服鲜艳的很,可他却能驭得住那样的艳丽。
傅秋本就是为舞台而生的人,却偏偏被她横插一脚,当成了自己的私有物。
世界上最宝贵的情感并非是两情相悦,反而是愧疚之情。后者往往比前者更为难得,也往往需要付出更多。
池汐愣了许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哪还有方才调戏人的轻快,而是有些干涩,“你……还好吗?”
侧面的容羽看向了她,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