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赖在人身上一样,“你考不考虑嫁给我?我自身条件也不差,还有钱有权有势,家里房子更是大到没边……你要不要考虑考虑我?”
白染之或许这辈子还是头一遭被人如此搭讪,气的手指都在微微发颤,“容、容小姐,女男授受不亲,你方才对我不尊的行为我且不计较了,还希望你自、自重……”
“啧,真的不考虑考虑吗?”
“我与容小姐素不相识,还请容小姐不要再开这样的玩笑……”
“嗨呀,认识认识不就认识了嘛~”
“……”
方凌洲磨着牙看了一会,忽而转头问容羽道,“她怎么了?”或许是觉得自己用词不够清楚,复而又添了一句,“怎么变得这么骚了?”
容羽沉默的盯着池汐那只放在了白染之大腿上的手上,沉着脸色摇了摇头。
“真的不考虑考虑我吗?我这人优点也挺多的,你且和我相处相处……啊对,你可能不知道,我吧,不仅肤白貌美家财万贯,”池汐忽地站起身,就那样半倾着身子凑到了男人的耳边,那没骨头的样子就像是要投怀送抱一般,虚虚的贴在人家的身体上,呵气如兰,“穴还又嫩又软……”池汐轻轻一笑,瞧着这被她逗得脖子根都红了的大男人,忍不住又伸手过去捏了捏他的耳朵,“保证你满意。”
她说那句话时本就是贴着对方的耳朵,说的又轻飘飘的,旁人根本听不见。起码在那花骨朵的眼里,就是女孩暧昧的说了一句什么,随后自家亲哥就像是放进蒸笼里的虾子,腾的一下熟透了。
白染之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能拼命的朝后躲着,磕磕巴巴的强调,“容容容容小姐,请自、自重。”
一看这人还没有从了她,池汐忍不住还想要说些什么,容羽一把拽住她还想要凑上去的小爪子,不咸不淡的说教一句,“差不多行了。”
池汐回过头,瞧着容羽那脸上分分明明的一个醋字,嘿嘿的笑了起来,正准备哄上两句然后继续去逗那个小古板时,方凌洲很有眼力见的凑了上来,“听戏,要开场了。”
池汐兴致缺缺的扫了一眼,又把视线尽数放在了那姓白的身上,显而易见,在美男面前,什么听戏什么新鲜玩意,统统都可以暂时搁置下去。
方凌洲不死心,连忙又强调到,“娘子你瞧底下那披了层红纱的,也是个绝顶美人呢。”
实际上他连那人长什么样子都没看清。
不过池汐的注意力倒是瞬间被吸引了过去,盯着那戏台看的目不转睛。
笑话,比起这种难搞的名门贵族,那种戏班子里的美男当然更适合被她差遣玩弄啦。
方凌洲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只是身边的气压太低,让他有些不自在,便忍不住侧头去看一旁的容羽,只一眼,又隐约觉得不太对头。
危机不是解除了吗?他这是什么表情?这如临大敌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顾亦尘那厮来了呢。
方凌洲顺着容羽的视线低眸仔细看去,不出半晌,他也同样石化在了原地,脸上的表情已然阴沉到不能再阴沉。
好家伙。他好像闯祸了。
“这人好眼熟啊……”池汐若有所思的看着戏台上那个最显眼的人,微微眯起眼睛。
那人头上披着一层轻轻的红纱,让人看不清他的模样,但是似乎只要站在那里,就有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的魔力,就连池汐自己都忍不住屏住呼吸,等着他开口。
她其实不喜欢听戏,这么文雅的活动属实不适合她这样的人,不过她倒是对那些男伶们感兴趣的很。这个世界里的戏子不兴画脸谱,这种娱乐场合自然也不会唱什么家仇国恨那样的沉重戏码,现下在那台子上咿咿呀呀的也都是一些干干净净的小白脸,也就显得那个披着一层纱的人神秘极了。
众人衣着皆华丽的很,却不是那吸人眼球的视线,唯独那人一身红衣,立于喧闹之中,不知怎么竟带了一层唯我独醒的清澈感。
池汐啧了两声,难得的多看了几眼。
四周安静的很,众人都不自觉的正襟危坐,听那锣响了三声。
三声过后,一场戏正式开演。
故事俗套的很,对于看过不少话本的池汐来说已经屡见不鲜,可惜这场戏,偏巧还和她有点联系。
戏楼长大的男子自小便有个青梅竹马,两人一起长大,一起学戏,形影相依,也算是一对璧人。可是那男子生的俊俏,愣是被那南巡而下的皇帝看上,一纸诏书接进了宫里。从此宫墙一隔,二人再无相见之日。
皇帝格外宠他,男子也就在日益的相处之中逐渐动心,可惜帝王的恩宠能持续多久?半年不到,那男子又失了宠,整日以泪洗面,在房间里独自哼着伤春悲秋的唱腔,格外凄凉。这唱腔引起了旁人的注意,路过的女将知道了此事,便大胆的向皇上讨要了此人,而那无情的皇帝,竟然也就准了此事,一辆马车,一道圣旨,男子如同弃若弊履的垃圾,又被送给了旁人。
故事的最后以那男子在马车上自尽作结,一场戏罢,满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