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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中点了一排烛火,灯影摇曳中,蓉蓉靠在石壁上,妩媚地展着身段。凹凸有致的玲珑身材,朦胧衬在衣裙下,姑娘跟无骨似的,贴在嶙峋的山石突起上。
背后的整面石墙,被餮挂上了翠绿的藤蔓,芙蓉花一朵一朵,把株株青藤缀饰得热烈。按照蓉蓉的意思,餮将她衬托成了一位“花中仙”——这便是齐真向家主汇报的,“阿铁师弟忙活了半天,把溪边芙蓉花都采光了”,整出来讨蓉蓉欢心的“鬼花样”吧。
蓉蓉一动不动,大约是站得累了,她随手采了一朵重瓣粉花,翘着指头点到自己颌下,长睫扇动,向不远处的餮,抛去一个媚眼:“还没好么?人家站得腰都疼了啦……”
餮的跟前,立了一座自制的桃木支架,约到他胸前那般高,上头搁着一大块木板,墨纸铺在板上,用米粒粘了四角,平平整整、四四方方,正是临摹描画的好法子。
原本全神贯注、盯在画纸上的餮,听闻蓉蓉口中的催促,不悦地蹙一下眉,倏然抬头。垂落额前的几缕墨丝,顺势甩至一侧。男人潇洒地叼着笔杆,抱臂左右打量了一阵前方的女人,随后伸出一根手指,慢条斯理地勾了勾,示意蓉蓉的面颊,再往旁边侧过一些。
蓉蓉听话照做。姑娘们为了美,为了在画纸上,定格下最美的身姿,确然是“不辞劳苦”的。
餮似是满意了,夹了毛笔,低头继续在纸上作画。行云流水间,一位美人的绝色芳姿,跃然纸上。
蓉蓉轻声嘟囔道:“待会儿画完了啊,你可要给我捶捶背,再好生地揉揉腰,知道么?”
“呵,”餮手中走笔不停,口中吐出一声冷笑,“揉腰?那哪儿够啊?你怕不是还要我帮你揉腿、揉奶、揉屁股吧?”
“哎呀!你就不能文雅些么?怎么说,人家也还是个待字闺中的姑娘家呢……”如此说倒也没错,只是她这一“待字”,就待了几十年。
蓉蓉表面装作被冒犯惊诧的样子,但语气里,似也没有含着多少责怪的意味。这几日来,她已然习惯了餮这副玩世不恭的调子,反倒是觉得,这男人越坏,越有一股子难言的男子魄力,叫她倾心。
“文雅?对你?呵呵。我呀,本来就不是什么行事风雅的正人君子。若说非要装得斯文,那也是跟我师尊齐魅学的,天底下我也只做给他一人看而已。”
“哟!你不是正人君子?巧了,正好本姑娘也不是什么良家妇女。那你倒是做给我看看……你想怎么个……‘不正人君子’法呀?嗯?”说着,蓉蓉缓缓撩起了裙摆,露出罗裙下修白的大腿,脚尖轻点勾摇着,摆明存了心的勾引,“你说得没错,我不仅,要你给我揉腿、揉腰、揉白臀,我还想要啊……嘻嘻,还想要你,给我揉花泬呢!”
餮干脆搁了笔,眯着促狭的眸子,睇着她的表演。
勾火的心思一起,蓉蓉姿势也不摆了,自下而上,徐徐抚摸着玉腿,口中时不时,溢出情动难耐的哼吟:“嗯……实话告诉你吧,那千日醉啊,我早就独自饮尽了……那味道啊,真是销魂呢……哦……”她的两指,已然并拢着,摩挲在自己的秘缝间,亵裤上头渗出的淫靡汁液,全映在了餮的眼里。
一边,是热情似火的勾引,可另一边,男人的语气却冷得出奇:“你耍我?”
“没有……嗯哈……当然没有了……那千日醉,自我得手之日起,便被我浇在了……啊、浇在了我真身的那一株芙蓉枝下……嗯……酒汁,早就顺着枝叶,浸入了我的身子骨里,与我融为了一体……你不就是想喝千日醉么?来呀……来吸我身下流出的花蜜啊……保证嗯、醉得你欲仙……欲死哦……”
餮的语气,已然化成了冰霜:“你叫我,喝你的骚水?”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手里的一沓子笔——“啪!”的一声,其中一支拧断的声音响起,才叫自淫自乐中的蓉蓉,陡然清醒。
要不是餮,及时顾念起此处是镜山,不能动用邪神之力,他早就像折断那支笔杆一样,轻而易举地,折断那一截、前后扭摆得跟金蛇一样的腰了。
正在此时,洞口响起了一个清音,含着关切,和一丝惦念的期许:“餮,在里头么?我给你带了点爽口小食来,还有一壶花酒,想同你一道品用……”
听闻是齐魅来了,餮立即向蓉蓉使了一个满含煞气的神色。
蓉蓉毕竟也不是在谁面前,都如此放浪形骸,她知羞地垂下裙摆,遮住了秘处的泥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