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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底春色关不住一支巧笔透纸来(1 / 2)

【第二十一回】破规矩

裙底春色关不住

一支巧笔透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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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芍坐在石阶上气恼,眼角远远瞟见鹧鸪哨走来了,赶紧撅过背去不瞧。

鹧鸪哨凑近了,发梢落在小美人肩上道:“我人不傻,钱也不多,我只是啊,肯舍得为你花……”

瞧瞧,瞧瞧,这阴差阳错入了行的“采花贼”,没几天,就无师自通地修成了撩拨芳心的行家,把那小白兔逗得啊,是笑也不是,怒也不好,只好半喜半愠地咬着唇憋笑。

好吧,就信他一回!谁让那满口胡言的老婆娘,拿自己的安危作要挟呢?想想那给出去的沉甸甸银两,不知,算不算自个儿在那采花贼心中的分量呢?……啊呸!采花贼根本就没有心!白芍啊白芍,你可不能叫他几句花言巧语,就骗得五迷三道!

白芍的表情由阴转晴,再晴转多云,看得鹧鸪哨好生迷惘!不过,他还有招,是小宝贝儿最喜欢的东西,保准他一拿出来啊,小白兔就高兴得活蹦乱跳。

他从袖里摸出一个皱巴巴的纸团来,捏在白芍面前晃晃:“你还记得它么?”

“什么啊……”白芍摸不着头脑,看着倒是有一丢丢眼熟,迷迷糊糊问道,“这东西,是我丢的么?“

鹧鸪哨心内大呼失算,亏他还特地摸去远郊的芳波湖,去寻熟悉春宫画的洞箫仙请教呢。原来啊,小白兔早就忘了,自己曾藏了这么一幅“禁色”。不过无妨,鹧鸪哨决意卖个关子,待白芍见了以自个儿为模子的春宫,才到他该惊喜的时候。

鹧鸪哨收了纸团,又顺势把白芍的小手儿一牵,带着他往船队末端走。那手势自然得,就跟牵起他家、拴在木桩子边吃草的绵羊一样。

白芍乖乖随着走了几步,才觉出了其中的别扭。可别扭归别扭,那包在掌心上的拳头可是暖的,暖得他不好意思硬要闹脾气松开,否则,倒显得他小家子气了。

算了,准他牵一下就牵一下吧,又少不了一块肉。那个……更那个的,都已经同他做过了……哎呀,就当是安慰这个可怜虫,被老婆娘白白骗走了银两吧,说起来,也是为我才上的当……

结果,这一路还别扭出甜味儿来了,白芍的脸上,浮着他自个儿都未曾察觉的笑,一直笑到了队末的乌篷船上,才叫锦旗上那迎风扬着的那两个字,给转成了疑惑。

“‘春境’?这是什么意思啊?”白芍望向鹧鸪哨求教,“这条船上是卖什么的?”

“嘿嘿,裙底春色关不住,一支巧笔透纸来……宝贝,这船篷里头坐的呀,就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春宫画师‘朽春笔’。只要经他的笔色一润啊,无论多么绝美的神仙妙户,都能在纸上活灵活现地留下恒影,勾得观画的男人欲-火熊熊。即便是腹下朽木亦可逢春,更别说是干柴烈火、只待一泻的寻常男子了。看一眼,立马可跌进那画中的‘春境’里去,难以自拔!想必那旗上二字,便是由此而……哎哟!”话还未完,鹧鸪哨便呼痛跳起了腿。

狠狠踩了他一脚的白芍怒道:“是啊是啊,不愧是采花贼,讲起这些来滔滔不绝,想必你亲眼见识过的‘春境’,不会比画里的少!”

小白兔这是在……吃醋?

脚趾头瞬间不疼了,鹧鸪哨极其嘴欠地接道:“是啊,但就你腿间的风景最好看!这不,我带你来,就是想让它变成画儿,随我枕在头下,贴在唇边,甚而盖在腹下陪我入眠,哈哈哈!”

“你!”白芍又想发作,可架不住身旁站的那女人,一直以嫌弃的目光盯着看。他若再对鹧鸪哨拍出乱拳,倒真要被人以为是撒娇的打情骂俏了。罢了,回头再找机会收拾那舌头欠拔的采花贼!

“你们究竟买不买画?”女人道,“我夫君这几日偶染风寒,身子不适,不方便见客。要么,你们说出想要的画型,我进舱去给你们找找。找到就卖,找不到便作罢;要么,二位就请回吧,我夫君暂不临摹真人。”

“诶!夫人你先别将话说绝嘛,”年少多金的鹧鸪哨,又使出了“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那一招,这一回直接祭出了澄光灿灿的金元宝,立时点亮了女人贪婪的眼睛,“临摹真人?我还不舍得呢!我的宝贝儿褪了衣衫,就只能我一人独赏。我呀,就想让赫赫有名的朽春笔,照着这副画再描上一幅,但将那女子的容姿,换成我身旁的这位小公子就行,并且呀……”

白芍看着鹧鸪哨递上纸团,又神神秘秘、附到女人身旁耳语的模样,光是读唇形,也知道他是在说:“并在那小嘴儿前头,另添一根弯玉珊瑚似的男形……”

这简直、这简直就是当面凌迟,逼得他找个地缝儿钻嘛!

耳畔小声嘱咐完,鹧鸪哨还要一本正经,清清嗓子正色道:“别误会,那只是我自个儿的恶趣嗜好而已,与这位公子绝无关系,他可是如假包换的男儿身!”

白芍的脸,就像焖了一锅子红辣椒,臊得快要熟透了。怎的感觉越解释越虚,就像竖了一块“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木牌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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