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出来了:“不是不是、不是那里……呜呜呜……你、你混蛋你……”
他说不出更多的来了,毕竟当初,装哑巴、船头钓鲛的是他,自愿作饵、色诱鲛人的也是他。如今猎物真的上钩了,只稍一张口,便能吞了他这诱饵,他又能有什么怨言可诉呢?
“啊啊……”一声娇软,透出了被穴塞顶入的爽快。小尖锥打头阵,轻而易举,便滑入了海水润湿着的穴口。紧闭的媚肉受到推挤,可怜兮兮地为强行挤进来的巨物让了道。
偌蓝的动作还算轻柔,只塞进一点儿,便停下来问雪锦舒不舒服。可雪锦哪里能舒服?粗大的“葫芦”下半截、最圆硕的口径,正抵在他的嫩穴口将进未进。
偌蓝再试着一旋转、往深处一钻,雪锦“啊——”地一声叫唤,昂直了脖颈,仰见天幕里一盏月轮遥不可及。苍茫海面,无人能救他出爱欲的深阱。
他彻底虚软了,伏下颈子,往男人炙热的胸膛上贴去。他的穴肉缩挤着,将穴塞含得更深,任人亵玩的窄口,已无辜地将玉葫芦的凹槽吮紧。
雪锦尝试着蠕动几下穴肉,可该死的穴塞,吸又吸不进去,排又排不出来。肉口被持续扩张的快感,络绎不绝,像海波一样袭上来。
偌蓝按住他的小手,不准他自个儿拔出来。男人威胁说,若是穴塞一出了穴口,下一刻替代着顶进去的,就会是他昂扬勃发的肉茎。
这意味着从现在开始,雪锦必须要习惯、后穴随时会被入侵的感觉——那种异样的充堵,与满腹委屈的心堵交杂。他假装乖顺地靠在偌蓝的肩头,满心愤恨的泪滴,却“啪嗒啪嗒”、在男人的肩胛骨上落雨。
他的心头下着霜打冰雹,他想报仇雪恨的火焰,却没被冰雨给完全打灭。他在心里发誓:只要有机会,定然要设法逃出去,哪怕是再给偌蓝重重的一击。
偌蓝不知雪锦的这点小心思,像是呵护最心爱的所有物,将勾着他脖颈的少年抱在怀里游弋。他摆动着鲛尾,终于带着“新娘”,来到了千挑万选的婚礼之地。
成片的海礁中央,一块高高的崖石耸立。若能在这群石之巅交尾,其下所有的鲛人,都能看清两人的甜蜜。
白日里偌蓝带着族人们,将鲜花与珠贝,一朵一朵、一块一块地装填进篮子里,提到此处,亲手布置了这块神圣之地。
月华普照,为炽烈绽放中的“十日昙”,笼上一层优雅的薄纱。花团锦簇之下,彰显的是这份用心的可贵。
世人云“昙花一现”,指的便是幽昙绽放时花期的短促。可鲛人们千辛万苦寻来的奇昙,能一连绽放十日也不凋败,足以将这份烂漫,保持到明日的婚礼之后。这对于昙花而言,便已如“天长地久、海枯石烂”般遥远。
另有一只只打开的小白壳,托着一一枚枚耀目的珍珠,镶饰在繁花烂漫间。这美轮美奂的情形,任天底下任何的新娘,都会被郎君的用情至深而感动——除了,满心寒意的小雪锦。
在他看来,越美的装饰,只如同嵌在棺木上的鲜花那般讽刺。尊严已死,要这些花里胡哨的装点,又能有何用呢!
当偌蓝问他喜不喜欢时,雪锦含着泪挤出了一丝假笑。他低低地重复了三声:“喜欢……喜欢……我喜欢呀……”心头却像被这口是心非的话语,戮上了三道滴血的划痕。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