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二爷私底下给他的,他一个子都没用。因为阿爹说过,他要是敢用,他就会用剪子把他的脸给划烂,让他见不了人。
他被这个做了很多年的噩梦纠缠得睡不着,翻来覆去片刻,干脆不睡了。
兰菀的生意已经歇了,天方微亮,看时辰大约是早晨。他想起阿爹面无表情举着剪子的样子,心中一悸,犹豫着犹豫着,还是去阿爹门外看了看。
里面居然没有声音。
真是难得,看来昨晚的恩客没有逗留,完事儿以后就走了。
他没有多想,推门进去,可没想到一进屋腥臊的气味扑鼻而来。他委实愣了一下,阿爹向来爱洁,事后都会沐浴收拾,不可能这么……
他连忙跑去床边,见床帐微微动了动,连忙唤道:“阿爹……阿爹……”
话音刚落,床帐被里面的人打开,陌生的男人红着双眼锁定了他,那双眼锐利无比,叫他无端生寒。